宋清宁惊觉自己盯着淮王的手看,立即收回目光。
谢玄瑾也像是在掩饰什么,将手放在后腰。
今日的宫宴设在荣华殿。
宋清宁一到荣华殿,便看到豫亲王妃和柔安郡主,以及孟家几位夫人。
上前一一行礼问好。
长辈们对宋清宁都很亲和,说她长高了,又夸她更好看了。
宋清宁不扭捏,她们夸她,她真诚的谢过,又一一回赞,礼尚往来,一派和谐。
柔安郡主在一旁看得很是佩服。
她是最怕长辈们围着夸,每次都不知如何应对,清宁姐姐游刃有余,很得长辈们喜欢。
突然不远处传来一阵动静。
豫亲王妃差身旁的嬷嬷去查探。
很快,嬷嬷回来禀报:“是玉臻公主,刚才公主的玉佩不见了,听说是沈贵妃在世时,送给公主的生辰礼,幸亏刚才被一位公子捡到,已经还给公主了。”
一位公子?
安国夫人和孟七夫人眼皮同时一跳。
安国夫人急切的问,“是哪家公子?”
“那公子瞧着面生,看打扮,该是这一届科举的学子。”嬷嬷回答。
安国夫人更加心跳剧烈,又让身旁的人去寻自家侄儿,得知叶七少并不在附近,并不是捡到玉佩的学子。
安国夫人才放心下来。
万不能让玉臻公主对自己的侄儿生好感。
安国夫人感激的看了一眼宋清宁。
到了宫宴时间,朝臣命妇入席,帝后以及太后领着几位妃子也陆续到了。
众人行礼,各自落座。
上次端阳宴,永宁侯还未回京,柳氏带着宋清嫣来的宫宴,宋清宁坐在那对母女身旁,和此刻的心情截然不同。
宋清宁看了一眼坐在她前面的父亲母亲,再看了一眼旁边坐着的哥哥。
一家四口,很整齐。
宋清宁莫名安心。
又看向不远处的淮王,他独自一人坐一席,形单影只。
除了宋清宁在看谢玄瑾。
还有两道视线,也在看谢玄瑾。
沈婉儿和薛三姑娘,那两道视线,一道炙热,一道温柔。
“父皇,今天儿臣的玉佩险些不见,幸亏有人捡到还给了儿臣。”玉臻公主突然开口。
玉臻公主眉眼明媚。
前世宋明堂为了讨好睿王,以明月仙的身份,要为睿王复刻沈贵妃的画像。
宋明堂将残破的原画交给宋清宁。
画上的沈贵妃生得美丽,不是孟皇后的大气,也不是母亲的文静端庄。
而是柔。
眉眼柔,身姿柔,骨子里的柔,像水一样。
那原画是元帝亲手所画,从那画里,宋清宁便可窥见元帝对沈贵妃是自内心的爱。
玉臻公主虽不柔,但样貌和沈贵妃有七分像。
心爱女人生的女儿,又长得像已故的爱人。
元帝对玉臻公主极其疼爱。
玉臻公主只是如此一说,元帝便笑呵呵的道,“是哪位捡到了公主的玉佩?朕要赏,重重的赏!”
一个学子上前行礼,“是草民。”
那学子眼里有兴奋。
宋清宁并不认识他。
心想,前世玉臻公主在宫宴上当众请旨赐婚,莫不是因为捡到那玉佩的人是叶七少?
这一世,捡玉佩的人换了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