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心中甚至已经激起了惊涛骇浪。
“怎么?宋司尉画得不好?你们这都是什么表情?”孟皇后皱眉道。
宋清嫣急忙为宋清宁说情,“皇后娘娘恕罪,清宁她不是故意要污大家的眼,请娘娘别怪罪。”
“也请各位别放在心上,就当她没有画过,以后若我的手能好,再将今日的盛典画出来,让各位观赏。”
她话落,世家官员都看向她,眉间的疑惑更浓了。
“宋大人的画,并没有污我等的眼。”其中一人开口。
心中一个猜测,又不敢确定。
不止他一人有猜测,可都和他一样,即便有猜测,也不敢确定。
他们都看着那幅画,后面看不到画的,亦是在脑中回想着画上的细节,仔细琢磨,估量着那猜测的可能性。
越是琢磨,猜测越是笃定。
越笃定,便越心惊,伴随着逐渐浓烈的自责。
再也不敢对宋清宁不敬,“宋大人画得很好。”
“是,宋大人确实画得很好。”
画得好?
宋清嫣心中冷笑。
笃定宋清宁不可能画得好。
他们说宋清宁画得好,或是顾念同僚关系,或是看在她的面子上,给宋清宁留了体面。
宋清嫣不想宋清宁体面。
她既然要作画,就该承受代价。
宋清嫣故作欣慰,“清嫣谢谢各位抬爱清宁,清宁她从小舞刀弄剑,我以为她是不会丹青的,没想到她竟然会。”
“清宁,你是在我作画时,偷偷学的对吗?”
“你何必偷学?你想学,可以早些和我说,我会教你,但现在……”
“我的手被你伤了,也无法教你了。”
宋清嫣再次提起被宋清宁伤了手,想激起众人对宋清宁的责怪与厌恶。
却有人突然开口问:“宋侧妃,你的手是真的无法作画了吗?”
“是。”宋清嫣叹息一声。
“可惜……”
有人摇头。
此时众人脑中都有一个念头。
若宋清嫣能的手还能画,她还能有个自证的机会。
但此时,这幅画摆在面前,他们亲眼看着宋清宁画的,丝毫也做不了假,那就是明月仙的画。
结构,笔触,用色。
每一个细节都是明月仙的风格,分毫不差。
也无需任何人自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