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不是玩什么无限死亡游戏。
阆九川松开帝钟,在灵识以为自己赢了的时候,她拿出了那支玉骨符笔,也是判官笔。
她拿着笔,飞快地在手心画了一道符,金光一现,随即恶狠狠地往自己的额头一拍。
一符定乾坤。
灵识啊的一声惨叫,终是惧了,从她灵台内退了出来。
啪嗒。
阆九川也撑不住了,倒在了地上,魂虚得不行,快要压不住了,便用符笔往额头一戳。
定魂。
“你,你这个疯婆娘!”灵识比她更虚,只用那些浅金光的愿力将自己包拢起来,指着同样倒在地上奄奄一息的阆九川:“你这么狠,对你又有什么好处,啊?”
阆九川冲他一张嘴,噗的喷出一口乌血来,她擦了擦,脏污的嘴呸的一声笑了,道:“我的身体,想抢就抢,你问过我了吗?顶多一起死。”
灵识气得快散。
娘的,这就是传说中狠起来自己都怕的那种癫人吗?
灵识再气,也不想跑,他需要这个转机,也是他的生机,便道:“你要是早说能看到我,咱也不至于弄成这样两败俱伤啊,有话还是能商量的不是?”
“和你不熟!”
灵识忍了忍,虚虚地强笑,道:“那我们现在也算是不打不相识嘛。”
阆九川轻飘飘地说了一句:“手下败将。”
啊,想和她拼了。
可在瞥到她的符笔和那帝钟时,他又忍住了,察觉到这癫人之前暗晦的动作,想了想,分出一丝愿力给她渡了过去。
阆九川毫不客气地接受了,久旱逢甘露不过如此,果然愿力和功德,都是大补!
只是,那小气的狗东西,停了气。
灵识看她气红了眼,恶劣一笑:“想要?那咱能好好商量了吧?”
你我共体需立契
阆九川和那团灵识围着圆桌相对而坐。
“说吧,你是什么东西的灵识?抢我这副残躯所作为何?”阆九川一脸冷酷,假如那两只狗眼没跟狗看见肉那样眼馋地看着对方周身的愿力,当真能称高冷。
灵识叹道:“我要是记得,就不会如此纠结你这个转机了?”
不老实啊。
阆九川冷笑一声,指尖微动,那根玉骨符笔彷佛在她手里活过来一样,飞快地转着,让人眼花缭乱,漫不经心地道:“哦,啥转机让你纠结我这女子之躯?”
灵识也看得眼花,乃至于对方问话时,它想也不想就开口回话:“那当然纠结啊,我明明是威风凛凛的白虎王,入女子之身,岂不成了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