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几天,风萧像一头被困在笼子里的野兽,焦躁却又不得不强迫自己安静。
ug医疗中心的伙食和护理无可挑剔,他的身体在光之力持续且温和的反哺下,以惊人的度恢复着。
表皮的伤口几乎愈合,深层的肌肉拉伤和能量通道的撕裂感也大大减轻。
但越是恢复,他内心那种对力量的渴求,尤其是对“度”的执念,就越是强烈。
“幻影”那道灰色的鬼影,如同梦魇,反复在他脑海中闪现。
那种被绝对度碾压、连反抗都来不及阻止的绝望感,比任何物理攻击都更摧残他的意志。
他不能再这样被动下去。
白天,他配合着各项检查,表现得像个普通的、正在康复的伤员。
但当夜深人静,隔离病房的灯光调至最低,只剩下仪器幽绿的指示灯时,他会悄然坐起,盘膝坐在床上。
他闭上双眼,摒弃杂念,将全部的精神集中向内。
体内,那曾经几近干涸的光之海洋,如今重新汇聚起一片浅滩。
金色的光流温和地流淌,修复着受损的躯壳,带来一丝丝暖意。
他能清晰地“看”到,这些光流在流经某些特定的能量节点时——尤其是双腿和脊柱核心的复杂脉络——会自然而然地加,产生一种微弱的、想要“突破”的冲动。
他尝试着,小心翼翼地引导一丝光流,专注于右腿的某个节点。
意念微动,那丝光流骤然加,如同被注入了一股强大的推力!
“嘶——”
一股尖锐的、仿佛肌肉纤维被瞬间撕裂又重组的剧痛从腿部传来,让他瞬间倒吸一口凉气,额头上渗出细密的冷汗。
引导的光流也瞬间失控,逸散开来。
失败了。
而且代价不小。
仅仅是尝试加一丝能量,就引了如此剧烈的反应。
他能够想象,如果在战斗中,全身能量以那种模式瞬间爆,会对身体造成何等恐怖的负荷。
这需要极其精密的能量控制,需要对自身能量脉络了如指掌,更需要一具能够承受那种瞬间加的强韧身体。
他现在的身体,还远远不够。
但这并没有让他气馁,反而激起了更强的斗志。
至少,他找到了方向。
他开始像最耐心的工匠一样,一遍又一遍地内视、感知自己体内的能量脉络。
哪些路径是能量自然流淌的“高公路”,哪些是容易淤塞的“狭窄小道”,哪些节点是关键的能量“增压站”……他努力记忆着,理解着。
他不再试图直接加,而是转而练习最基础的“能量引导”和“路径优化”。
让光之力更顺畅、更高效地在体内循环,减少不必要的损耗和阻力。
这看似是基础工作,但他明白,这是未来施展任何高级技巧的基石。
这个过程枯燥而痛苦。
能量在细微脉络中穿行,带来的酸麻胀痛感无时无刻不在考验着他的神经。
好几次,因为控制失当,能量在局部轻微暴走,引小范围的“光蚀”刺痛,皮肤下泛起短暂的金芒,让他不得不立刻停止,喘息良久。
他知道这很危险,在医疗中心这种地方进行这种尝试,无异于走钢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