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凝不但不为所动,还伸手去解他前襟的盘扣。
“你……找死!滚出去!”
谢惊澜一声低吼,双手大掌掐住她腰肢,便要将她赶出去,却被温凝紧紧抱住,温凉的呼吸扑在他耳後,“侯爷,相信奴婢,奴婢能帮您……”
似比任何解药都更教人神志恍惚,谢惊澜牙关咬得死紧,额角青筋暴跳,却不再挣扎。
温凝见状,立刻帮他褪去上衣,露出颈侧的“人迎xue”,此处血含先天胃经精气,对火毒有引导外泄作用。
“奴婢需以银簪刺出血珠,替侯爷吮出部分火毒,方能缓解痛楚,请侯爷尽量配合奴婢。”
只是此脉所在颈侧,稍有不慎便会致命。
温凝只能用自己娇小的身体将他宽大的身躯抵在桶壁,说是抵在桶壁,其实只能算是趴在他怀里,然後伸出一只手扣住他的後颈,将他按向自己。
身前的柔软紧紧贴在胸膛,冰凉的玉指覆在颈侧,谢惊澜顿觉自己又坠入另一片火海,几乎要浴火焚身,豆大的汗珠沿着紧绷的下颌滑落。
浴桶中的冰水此时已被谢惊澜这个滚烫的身躯“煮”成了温水,温凝隔着衣衫亦能感受到他炽热的体温。
“侯爷,奴婢要开始了……”
她从一旁的沐盘上拿起提前浸过酒的银簪,与谢惊澜侧脸相贴,而後找准“人迎xue”,银簪立刻随呼吸进退,待看到血珠沁出,她这才稍稍松了一口气。
温凝微微侧首,将柔软唇瓣覆上那红色圆珠。
唇贴上颈脉的刹那,二人几乎同时颤栗。
“温凝,温凝……”谢惊澜嗓音暗哑,颈处混着刺痛与酥麻,他强忍体内痛楚,一动不敢动,生怕温凝会因他误咽了一口毒血。
眼前的人儿轻阖双眸,卷翘长睫洇着水光,每一次擡头换气间都令他心尖发颤。
温凝将最後一口毒血吐出,还有些低喘地对谢惊澜道:“侯爷只需再忍耐片刻,身体便不会这般痛楚了。”
“出去!”
谢惊澜觉得自己还未缓解,所以不想让她继续待在这里。
温凝还是像没有听到一般,自顾拿起棉布帮他擦拭额前的细汗。
一边擦汗还一边同他说话,好转移注意力,“侯爷,奴婢拿的是银簪,不是寻常的圆针,此脉又在颈侧,侯爷就不怕……”
谢惊澜忽地握住她纤细手腕,“就凭你……还伤不到本侯,”他强忍灼痛,继续道:“更何况,本侯信你。”
温凝指尖微微一颤,她垂下眼睫,唇角却不由得弯起一点弧度。
谢惊澜终于觉得身体不再那般灼热,痛楚渐渐消散,神智也已回笼。
他只往前稍一倾身,便面对面地将温凝整个抱进了怀里。
“侯爷!”温凝低声惊呼,却见他神色似已恢复如常。
这个银簪刺血的方法她之前见师傅用过,自己却从未操作过,她今日敢拿侯爷做实验,现在想想,也是心有馀悸。
她睫影颤喜道:“侯爷,可是好了?”
只见她湿透的衣衫紧紧贴在身上,勾勒出令人惊心动魄的玲珑曲线。
刚才因为吮毒,衣襟也已经松垮滑落半边,露出瓷釉般的圆滑香肩。
玉颈沾染的莹莹水珠,一路蜿蜒而下,调皮的藏进锁骨下方的阴影里。
谢惊澜只觉喉间发紧,怪她道:“被你医治得更加严重了。”
“怎麽可能……”温凝正欲反驳,直到对上他那一双蕴着滚滚岩浆的双眸,不禁瑟缩了一下。
“奴婢……该出去了。”她推开身前宽实的胸膛便要起身。
“就这样出去?”
温凝这才意识到,自己浑身湿透,还衣衫不整,她侧过身理了理身前衣襟,便又立刻坐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