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隐:“我倒觉得,是观众变聪明了,至少有一部分人开始觉醒,懂得反抗这种娱乐工业流水线制造出来的畸形生态和批量生产的黑红明星了,简而言之,大家不想再被资本喂屎了。”
“别讨论那个垃圾了,浪费时间。”路危行又开始跃跃欲试地撩拨谢隐。
“嗡嗡——嗡嗡——”
谢隐的手机,不合时宜地振动起来。
“别看!”路危行不想再次被破坏雅兴。
谢隐没搭理他,点开微信,只看了一眼,脸上的慵懒美好完全凝固,取而代之的是一片茫然和惊愕。
他推开跃跃欲试地路危行,声音充满难以置信:
“居昊英……跑了。”
居昊英拿着余嘉牧给他的手术费,人间蒸发了。
谢隐和路危行都没想到事情会是这么个发展方向。
“他一个影帝!携款潜逃?”谢隐的声音充满浓浓的不解,“他图什么?他不是刚刚接到新戏的邀约吗?几百万的手术费?对他来说值得赌上整个演艺生涯?”
“见了余嘉牧再说吧。”路危行也想不通。
两人在附近一间位置偏僻的咖啡馆见到了余嘉牧,他整个人像被抽掉了精气神,眼眶深陷,手指神经质地绞在一起,看到他俩,几乎要哭出来:“谢组长,路总监,钱,钱没了……”
他的声音颤抖着,断断续续地复述了过程:
第92章办公室偷情这里是公司!别乱来!……
拿到苗家赔付的现金后,余嘉牧第一时间将其中三分之一,送到了居昊英那座位于半山的豪宅。
影帝亲自开的门,仔细清点了现金后,还郑重其事地给余嘉牧手写了一张收据,签上了大名,盖了私章,并跟他表示,一切都安排好了。
交易完成,两人情难自禁,不免就地亲热一番。
然而,当天晚上,居昊英的电话就再也无法接通。他起初以为是信号问题,或者居昊英在忙,但持续一整夜的忙音让他心慌意乱。
第二天一早,他就去了居昊英的豪宅,迎接他的是一片死寂,没人开门,窗帘紧闭,往日停在车库门口的限量版跑车也不翼而飞了。
“怎么办?手术怎么办……”余嘉牧的声音带着哭腔,“他怎么能,怎么能这样?”
“人是我搭的线,”谢隐的声音异常低沉,“这责任,我担,我会想办法帮你解决。”
“怎么解决?”余嘉牧和一旁的路危行同时看向他。
“当然是,报警。”谢隐毫不犹豫。
“报警?”余嘉牧和路危行异口同声,脸上写满了难以置信。
“这钱……这钱是用来……用来……”余嘉牧结结巴巴。
“这钱怎么了?又不是赃钱。”谢隐打断他,目光炯炯,“那是苗家给的赔偿金,白纸黑字的赔偿协议,合法来源,干干净净!你余嘉牧不是去贿赂,是正儿八经支付医疗费用!你手上还有收据。现在钱被人卷跑了,就是诈骗案!不报警,你准备怎么办?难道你准备自己化身私家侦探,满世界去挖那个可能已经跑到地球另一端的影帝的下落?还是去勇闯地下医疗窝点?你连他到底是人是鬼都还没摸清,能干什么?”
余嘉牧和路危行同时觉得有道理。
在谢隐悉心的“话术指导”下,余嘉牧带着收据去报了警。
他俩则是结束了销魂的“出差”,回去上班了。回到讯安的两人,立刻被积压如山的工作彻底淹没,回归的第一天,两人就在各自的工位上忙到了晚上八点。
白日里人来人往的公共办公区,此时只剩下零星几盏灯和键盘敲击声。
“谢组长,”路危行办公室的门打开,他倚在门框上,看着谢隐,“来我办公室一趟。”
谢隐放下手头的工作,从那个在厕所门口的“风水宝位”起身,走进了路危行的办公室。
“把工位搬回来。”路危行言简意赅,用下巴点了点自己办公室里那张依旧空着的助理办公桌。
“不搬。”谢隐想都没想,严词拒绝。
“为什么?”
“没为什么。”
路危行忽然轻笑一声:“你怕我?”
“笑话!”谢隐对上他玩味的眼神,试图用气势压倒对方,“我怕你什么?”
“怕对我上瘾,”路危行缓缓走近,声音低沉得像耳语,“怕见到我就欲罢不能,怕控制不住自己……就像现在这样。”
话音未落,他的手已经扣住了谢隐的后颈,热烈的吻不由分说地落了下来。
“唔……咱们说好了的……”谢隐在紧密的亲吻间隙艰难地发出含糊的抗议,双手抵在他胸前,却显得那么无力,“过了易感期……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
路危行的吻却更加热烈,更加深入,更加贪婪,“没错,”他的唇贴着谢隐的,气息灼热,“从明天开始,再当没发生过,今天……还没结束。”
“反正我不搬……”谢隐做出了毫无意义地总结发言。
路危行笑着把谢隐推到助理办公桌上,亲得有来有回,直到谢隐实在上不来气,把他推开,从办公室溜了出去。
“呦,谢组长还没走呢?”走廊上,另一个同样在加班的部门组长迎面走来,热情地打招呼。
“没,没呢。”谢隐强作镇定。
“生病了?脸怎么这么红?”对方关切地打量着他。
“没,没有!”谢隐矢口否认,下意识摸了摸滚烫的脸颊,“就是……就是热的!”他逃似地拐进了旁边的洗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