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亲手给这人编了扇穗儿,青靛缠金线,底下还缀了几颗小小的珊瑚珠。
周沉璧正闲散舒坦,闻言只应了句,“书桌上呢。”
“怎么不拿?”玉芙凛着神色,真生气了,“怕人看见?嫌我这玩意儿跌了您的份儿?”
“有人给了两颗翡翠珠子。”周沉璧睁开眼,揽着人肩膀的手紧了紧,“种好,色也正,配你那穗子刚好,穿得了我就拿。”
玉芙支起身子,中衣从雪白的肩头滑落,露出锁骨下一枚淡红的痕,是方才这人情动时咬的。
“我的真心就这般不值钱?还要翡翠来衬!”
真心?烂污戏子能有什么真心!要寻那样两颗珠子自己花了多少钱?上不来台面的东西自是要拿金玉衬的!
周沉璧被问得烦,抬手替他拢好滑落的衣襟,“穿好了,起来吧。”
“不起!要也是你,烦也是你!”
又是这副“散”不掉质问模样,露水又能有几分重呢?
周沉璧不想看他,坐了起来,“你不要无理取闹。不是说师弟的事要紧?这就说说吧。”
原来在这人眼里,方才那些话都算“无理取闹”。
玉芙听这一话便没再言语,强撑着起了身。他竟以为周沉璧当真会懂,亏他为了几颗珠子几根金线还拆了头面,横竖都是他周公子一时兴起的玩意儿!
“结香他”玉芙垂下眼睫,身上疼,心里也疼,又得想着一茬,说着一茬。
一时间,心口竟毫不相干。
“公子,结香在…”说不下去的,只化做一声哽咽。
他慌忙去擦眼角。
“哎…怎么了这是…”周沉璧最看不得他哭,大眼睛眨巴眨巴滚着金豆子,讨债似的。
“你要银钱尽管和阿顺支取,和捧不捧你没关系,你看上什么了,尽管去买,不用送我东西。至于我这儿,你想来便来。”
周沉璧难得话多。
这孩子简单,唯独和他说话自己从不用想着设什么后招或是下套,想到什么说什么就是了。
可玉芙当下正是五内翻腾,也听不进去什么,只觉得这哄人的话刺耳得很。眼睛便不能再盯他,眸子一转,又挑出一滴泪。
这次没去擦,那人定是看不见的。
他咬着嘴,继续道,“我记下了几个小报的名字,都告诉你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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