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娘害怕和薛振独处,竭力拉开距离,小声道:“还好,我什么都不缺。”
她急着回去,步子迈得飞快,一不留神被树根绊住,“哎呀”一声朝前扑去。
薛振反应极快地捞住她的腰,把她抱进怀里。
灯笼剧烈摇晃,照出惊惶的眼,白的肤,红的唇。
薛振只觉燕娘的腰肢不盈一握,绵软的乳儿压在胸前,柔若无骨,香气扑鼻。
他心里一荡,撇下手里的灯笼,紧紧地搂住她,俯身凑向白嫩的耳垂,哑声问:“摔疼了没?吓着了吧?”
燕娘慌张至极,使出吃奶的力气推开薛振,手心被坚硬健硕的胸膛硌得生疼。
她倒退两步,靠在粗糙的树干上,颤声道:“我……我没事。”
她没被树根吓住。
但她被薛振吓坏了。
燕离巢(8)
薛振意识到自己的失态,轻咳一声,捡起快要熄灭的灯笼。
他举高灯笼,照向燕娘,眼底满是关心:“真的没事吗?”
燕娘这才觉得右边的脚踝隐隐作痛。
她犹犹豫豫地朝他走了半步,疼得直蹙眉,道:“好像扭伤了。”
薛振立刻使下人抬来小轿,又着权三去请郎中。
燕娘回到屋里,在彩珠和香云的服侍下脱去绣鞋,发现脚踝已经高高肿起。
不多时,郎中急匆匆赶来,看过伤势之后,取出一瓶活血化瘀的药酒,嘱咐丫鬟们用药酒把伤处搓热。
薛振关切地站在旁边,看着香云给燕娘擦药。
女子的脚不该随便给外男看。
被薛振直勾勾地盯着,燕娘只觉浑身不自在,又不好撵人,只能红着脸看向床里,专注地琢磨着帐子上的花纹。
她琢磨了半天,意识到这上面绣的是“榴开百子”,不由越发窘迫。
薛振只觉燕娘身上无一处不白,无一处不美。
她的脚又瘦又小,莹白如玉,十根脚趾如同编贝,又像上好的珍珠,散发着柔润的光泽。
这样漂亮的脚,也不知握在手中把玩时,是何等的销魂……
薛振心猿意马,身上燥热难耐,胯下硬胀如铁。
他担心自己露出形迹,转到屏风外头,倒了一盏冷茶,仰头一饮而尽。
燕娘见他出去,悄悄松了口气。
燕娘脚上有伤,不得不卧床静养。
吴芳兰因着礼单的事,在何氏和薛振跟前丢了一回脸。
她将这笔账记在燕娘身上,背地里咒骂不绝,面上却半分不露,日日过来探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