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番话,掷地有声,狠辣决绝。
她用自己的性命和身体的“使用价值”作为筹码,反过来威胁喜媚嬷嬷,为自己争取了最后一点底线——拒绝肉身直接接触。
喜媚嬷嬷愣了一下,随即爆出一阵畅快的笑声。
“好!好一个辛夷夫人!好一头烈性子的胭脂马!”嬷嬷眼中满是赞赏与贪婪,“老身就喜欢您这股子狠劲儿!放心,只要您肯张开腿,这点要求,老身自然满足!那些客人们,也最是喜欢用冷冰冰的器物,去征服您这滚烫的身子呢!”
“今日只用器具。但夫人啊……器具能模拟的,真家伙也能做到。您迟早得尝尝那滋味……”
“来人!升莲台!”
随着一声高喝,巨大的绞盘开始转动。
“咔咔咔……”
黄蓉只觉脚下一空,整个人随着那座巨大的金色莲台缓缓升起。
刺眼的阳光透过面具的眼孔射了进来,伴随着无数百姓震耳欲聋的欢呼声和诵经声
“观音大士显灵了!观音大士显灵了!!”
在那神圣的金光之下,黄蓉闭上了眼。
她没有流泪。
她的嘴角甚至勾起了一抹极其微小、极其冰冷的弧度。
“靖哥哥……且看蓉儿,如何在这地狱里,为你杀出一条血路。”
而在那阴暗潮湿的底座里,几十双早已饥渴难耐的眼睛,正死死盯着头顶那缓缓打开的机关口。
【襄阳,郭府,同一时刻】
破晓的曦光刚刚爬上襄阳城墙的垛口,给这座被围困的孤城镀上一层悲壮的金色。
郭靖一夜未眠。
他站在府中的校场上,一遍又一遍地演练着降龙十八掌的掌法,试图用这种方式驱散心中那股莫名的不安。
掌风呼啸,将院中的几株老槐树吹得枝叶乱颤,但却吹不散他眉宇间越来越浓的阴霾。
“爹爹!”郭襄的声音从后院传来,清脆如银铃,“娘亲的信鸽回来了!”
郭靖心中一喜,连忙收掌,大步流星地走进厅堂。
郭襄手中捧着一只灰扑扑的信鸽,小脸上满是兴奋。郭芙和郭破虏也围了上来,三双眼睛齐刷刷地盯着父亲从鸽腿上解下那卷细如丝的信笺。
郭靖展开信纸,上面是黄蓉娟秀的蝇头小楷
“靖哥哥亲启蓉儿在攀城一切安好,勿念。批军资已由刘长老押运回城,当可解燃眉之急。攀城水深,蓉儿需再留数日,待将‘黑水硝’之秘彻底查明,便即刻启程归家。代蓉儿问候三个孩子,告诉襄儿莫要贪玩,芙儿需好生习武,破虏要听爹爹的话。待蓉儿回来,定要好好抱抱你们。切记,莫要让外人知晓蓉儿行踪。落款想你的蓉儿,于攀城客栈,夜不能寐时书。”
信末,还画了一个小小的笑脸。
那是他们夫妻之间的暗号,代表“一切顺利”。
郭靖看完信,原本紧锁的眉头稍稍舒展,嘴角甚至露出一丝欣慰的笑容。
“你们瞧,爹爹就说嘛,你们娘亲是何等样人?那攀城的奸商,在她面前还不是乖乖就范?”他将信递给三个孩子传阅,语气中满是骄傲,“蓉儿说了,再过几日就能回来。到时候啊,爹爹要亲自下厨,给你们娘亲做她最爱吃的‘叫花鸡’!”
“太好了!娘亲要回来了!”郭襄欢呼雀跃。
郭芙也难得露出笑容“就知道娘不会有事。那些攀城的地头蛇,哪里是娘的对手。”
郭破虏瓮声瓮气地补充“想娘了。”
一家人难得地露出了轻松的笑容。
郭靖将信纸小心翼翼地折好,贴身收藏,喃喃自语
“蓉儿……你受苦了……等你回来,靖哥哥一定要好好疼你……”
他不知道的是,此时此刻,在千里之外的攀城,他的蓉儿正被缓缓升上那座“莲台”,即将在万人瞩目之下,承受这辈子最深重的屈辱。
而她,依然在为他,为这个家,为襄阳,咬牙坚持着。
她甚至还要在心中默念“靖哥哥……对不起……蓉儿……蓉儿是为了你……”
来说服自己,这一切,都是值得的。
游戏,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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