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间,她终于走出了岚亦宫,下人们还摸不着头绪是怎麽一回事呢,她就出宫去了萧府,也没让任何下属跟着。
“我父皇的圣旨上明明白白写着叶家谋反,朱红玺印在那,你要说是我造的假吗?”温长宁手里拿着圣旨,质问道。
“若非你父皇猜忌,对我叶家暗使绊子,又会走到如此地步!”
“我父皇的亲笔所写的旨意,他的字迹我是认得的,是你父亲先暗中屯兵,我父皇又怎会下旨查抄叶家。你说,这些都是什麽?所有的证据都在此。”
“自古帝王,哪个没有猜疑之心!我叶家代世代忠良,也没能逃过帝王的猜忌。”
“你觉得这些话我会信吗?我在塞北七年,你一次。。。一次都没有来看过我,我回京後,你却一次次的逃避,这是为什麽?是你早就知道啊,对不对!应该说是你七年前就知道了。”
叶先觉不可置信地看向她,“你就是这麽想我的?”
“是!”
温长宁这里有着圣旨,叶萧这有着元熙帝密谋的信件。
谁也不会信谁。
若没有那些事,他们早该是少年夫妻了。
殿内,只有他们二人,他们的眼里不再是少年时候满满的爱意,只有猜疑,只有恶语相向。
上一代的恩怨传到了本该相爱两人的身上。
一连几日,他们未再说一句话。
温长宁上朝时,也是无精打采的。
“公主,臣以为乌州水渠仍有不足之处,臣肯请公主答应老臣前去乌州,督管水渠一事。”一个老臣站出来说道。
坐于上方的温长宁却不知怎麽回事,未答话。那老臣还以为公主在思考此事,可等了一会儿,也没见她答话。那老臣还弓着身呢,蹙了蹙眉,微微擡了眼眸看向上方。
这怕不是公主试探他呢,这怎麽一直不答话啊,弄得他心里一阵毛躁。
是温长宁走了神,底下有些心细的臣子好似看出来了。
那老臣终于忍不住了,开口道:“公主。。。公主。。。”
他叫了两声後,温长宁这才反应过来,擡了擡眸,发现自己竟都走了神。
“啊。。。好,张大人所说很好,那就依张大人所说的做吧。”
那老臣心里一阵疑惑,这般轻易就同意了。
散朝後,温长安追了上去,“阿姐,你这几日怎麽了?你刚才上朝时走神了,你是不是有什麽心事啊?”
温长宁其实还没想好怎麽和她弟弟说,他要是知道,指不定就会去萧府闹。此事也就只有焦月和央蓝这两个时常陪在身边的人知道。
他猜测问道:“你和姐夫他——”
“行了,谁准许你这麽叫他的!”
“我——”
“出去!”
见她不说,温长安也只好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