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长宁看着台下的那位金蔓居次,想到近些日子京城里的乌孙刺客。
她停了刚拿起酒杯要喝酒的动作,把酒杯转向金蔓居次那边,轻轻擡起了酒杯几分,以她的视角,酒杯遮住了她的下半张脸。
她稍微眯了眯眼睛。
不是她。
她压下了心中的异样,继而放下了酒杯。
宴会散席之後,乌孙太子和居次回了他们大祁准备好的府院。
“萧何!”
萧何离开,温长宁追了出去。
“今日之事多谢你。”
“无妨,臣之本分。”
清冷的月色照映在萧何的面具上。
温长宁上前几步离近了他,问道:“本宫回京这麽长时间了,你就没什麽想的说吗?”
萧何的睫毛微颤,看向她。
“公主希望我说什麽?”
下一瞬,温长宁立马擡手对向了他的面具,萧何挡住她的手腕,随之她伸出另一只手,指尖如灵蛇般游走就要摸向他的面具,萧何侧首避过,双掌压下了她的手。
温长宁心里窝火,还是没能摘了他的面具。
萧何不在掣肘着她,二人的衣服擦碰到一起发出了“沙沙”的声音。
“夜里风寒,公主早些回去吧。”
只撂了这句话,萧何就离开了。寒风里只剩下温长宁久久的看着他的背影。
……
晚间,雪下得越来越大,京城街道上白花花一片。
金蔓居次欲要出去,被恰巧在正厅的太子看了去。
猎云靡放下手中的茶盏,“哎你干什麽去?”
金蔓无奈翻了他一眼,“要你管!”
“你别忘了,你我来此的目的,你可莫要坏事!”
金蔓话里有话的讥讽道:“哼!哥哥说笑了,要坏事也不会是我!怎麽,你还想向昆莫告我的状不成?”
话完她扭头出了府。
她披着玄色披风,四下张望着来人,最後拐进了一个小胡同里面。
胡同里另一抹影子见她来了,从袖中掏出了一个玉佩来。
“这是你曾经给我的,现在物归原主。”给完那人欲要离开。
金蔓拽住了他的手臂,声色略显焦急:“怀仁,你知道的,我不是为了这个玉佩,我只是想见你一面而已。”
“你我之间还有什麽好说的?今日大殿之上我难道是没看见你是谁吗?”
“怀仁,我不是有意要瞒你,我——”
“这些已经不重要了,你我之间相隔的家国,你是乌孙人啊。”张怀仁眼眸里仍泛着不可置信的申请,“你偷偷潜伏在我大祁,我不揭发你,已是仁慈,往後若叫我发现,你做对大祁不利的事,我绝不留情。”
张怀仁将自己的手臂从她怀里抽出,“你我立场不同,往後不要再见的好。”
雪花无声飘落,金蔓的玄色衣衫上覆了一层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