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他的笑容在对上严胜视线的那?一刻,瞬间僵在了脸上。
严胜并没有回答“是”或“不是”。
他只是面无表情地看着宇智波雅树。那?双漆黑的眼眸里没有任何?情绪波动,只有绝对的冷静到令人发寒的认真。
仿佛捕捉尾兽这?件事,在他看来并非什?么惊天动地的冒险,而是一件值得评估、规划、然后执行的“事项”。
宇智波雅树脸上的肌肉僵硬了,那?丝玩笑的意?味彻底消失得无影无踪,后背窜起一股凉气。
因为他意?识到,严胜可能?是认真的——他是真的在考虑,如何?去捕获一只足以毁灭国家的尾兽。
“严胜少爷。”宇智波雅树的声?音干涩起来,试图劝阻,“尾兽之力非比寻常,绝非一人一族所?能?掌控,古往今来,绝不是没有试图控制尾兽的人,但至今从来没有关于尾兽为哪个人所?用的记载,您清楚这?意?味什?么。”
“我知道。”严胜淡淡的再次打断他,然后低下头,目光落在手中的打刀上,指尖拂过冰冷的刀锋,仿佛在衡量着它的锋刃是否足以切开尾兽的防御。
“继续收集所?有关于尾兽的情报,越详细越好。”严胜下达了新的指令,语气平稳得仿佛只是在吩咐明天采购什?么物资,“尤其是关于它们的能?力、弱点。”
宇智波雅树看着严胜冷静筹划的模样,劝诫的话堵在了喉咙。他艰难地咽了口?唾沫,木着脸躬身应道:
“是。”
几天过去了,宇智波雅树动用了一切能?动用的渠道和资源,但关于如何?安全接近、控制乃至捕捉尾兽的有效信息,依旧是一片空白。
反馈回来的情报要么是语焉不详的古老传说,要么是些?道听途说、毫无根据的臆测,真正有价值的内容寥寥无几。
这?也正常。毕竟,绝大多数亲眼见过尾兽并与之动手的人,根本来不及留下任何?详细的记录便已化为飞灰。能?侥幸逃脱并带回只言片语的,已是极少数中的极少数。
严胜显然也预料到了这?个结果。若真有成熟可行的控制方法,忍界早已不是如今的格局。他之所?以让宇智波雅树去查,更多是为了确认这?一点,并尽可能?收集一些?基础信息。
既然已经得到了“此路不通”的答案,他自?然不会?继续空等。
于是,他去找了宇智波斑。
斑正在处理文件,看到严胜“全副武装”——腰间佩刀地走?进来,眉头微挑:“要出门?”
“嗯。”严胜点头,履行了之前的承诺,“出去办点事。”
“什?么事?去哪里?”斑放下笔,问道。
严胜早已想好说辞,语气平淡:“事情不确定能?否成功,只是一次尝试,不便细说。地点在风之国。”
他将目的地模糊的定在风之国,而非宇智波雅树告诉他的其实也不算具体的位置,也不算说谎:川之国位于火之国与风之国之间,声?称去风之国不算错。
斑的眉头紧蹙。风之国环境恶劣,沙匪横行,并非安稳之地。
“危险么?”
“一半一半。”严胜给了一个模棱两?可的答案。
一半的危险?
斑的心立刻提了起来。在他看来,最好是完全没有危险。有一半的危险,他根本不愿意?让弟弟去。但看着严胜那?双平静坚定的眼睛,劝阻的话到了嘴边又咽下。
他了解这?种眼神,因为和他自?己认定某件事时的眼神一模一样——执着、坚定,不容任何?人动摇。
沉默在兄弟二人之间蔓延。
最终,斑深吸一口?气,做出了妥协:“去吧。”
严胜微微颔首,转身欲走?。
“等等。”斑叫住他,附加了一个条件,“你带着宇智波雅树一起去。”
严胜脚步一顿,心中并不意?外。
他虽然从未明说宇智波雅树已效忠于他,但以斑的洞察力,怎么可能?看不出雅树近来频繁与他接触的异常?斑只是如同默认泉奈在族内日益增长的影响力一样,默认了这?件事。
严胜原本的计划是独自?前往,这?样行动更自?由,也更隐蔽。但斑已经后退了一步,他提出条件的这?个人又是他的人,带上宇智波雅树或会?麻烦一些?,但并非不可接受。
“可以。”于是,严胜点头同意?了。
得知这?个消息的宇智波雅树感觉自?己的天都要塌了。
跟着严胜少爷去风之国那?片鸟不拉屎的荒漠已经够呛,更别说他知道真相,严胜绝对是奔着尾兽去的。
宇智波雅树眼前发黑。
他很想拒绝,但他不敢违抗族长的命令,更不敢违逆心思莫测的严胜,苦着脸收拾好行李,一脸灰暗的跟着严胜出发了。
经过数日的跋涉,宇智波雅树和严胜抵达了情报中所?指示的、位于火之国与川之国交界处的广袤荒漠地带。
放眼望去,只有无尽的黄沙、被?风蚀得奇形怪状的岩柱,以及炙热阳光下扭曲的空气波纹。
两?人在这?片荒芜之地仔细地探寻了整整一天,检查了每一个可能?藏匿巨大生物的峡谷、沙丘和洞穴。
然而,一无所?获。
除了被?惊动的沙漠蝎子和一些?耐旱的蜥蜴,根本没有丝毫尾兽活动的痕迹。
夕阳将两?人的影子在沙地上拉得极长。
宇智波雅树擦了擦额角的汗,看向依旧面无表情、但眼神明显冷了几分的严胜,试探着开口?:“严胜少爷,看来情报有误,或者那?头尾兽已经离开了。我们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