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女孩奇怪的行为在监控的记录下早已被金男察觉,靳钰泽干脆破罐子破摔,和女孩交流起来。
“小妹妹,你真的认错人了。”
闻言,女孩用圆溜溜的眼睛盯着靳钰泽,吸了吸鼻子,然后。。。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你骗人。。。你就是不想要我了!”女孩忽的蹲在地上,边哭边嚎,“就知道骗我,当年也一样,明明说好会回来的,结果根本没有回来。现在你还不肯认我。。。。。。”
听着女孩的控诉,靳钰泽只觉得头疼,这都什么事?
女孩抱着自己的膝盖,喃喃自语:“你身上的气味都没变。。。我不会认错的。。。”
气味?
靳钰泽敏锐的捕捉到这个词,他身上唯一特别且具有辨认性的气味就是信息素,可凭信息素认人极度困难的事情,不应该啊。
见女孩哭得厉害,旁边有几个人心疼,便也蹲下去哄女孩。靳钰泽见状,默默往旁边挪了几步,给他们腾位置。
“阿归吓到你了吧?”站在靳钰泽附近的男生走向他,“她应该是又犯病了。”
“又?”
男生点了点头:“阿归精神状态不正常。听说是当年被姐姐抛弃,受不了刺激才这样的。她经常半夜起来吵着闹着要找姐姐,不过乱认姐姐这种事,她倒是第一次干。”
靳钰泽不认为这是一次巧合,他问男生:“你知道她姐姐叫什么吗?”
男生摇了摇头:“不清楚,只知道她有一个姐姐。”
没有套到自己想要的信息,靳钰泽也没在男生身上浪费时间。他闭上眼睛靠在墙上,一副闭目养神的模样。
男生见状,盯了靳钰泽片刻,张了张嘴,最终却也什么都没说。
忽然,铁门开了。
一个光头拎着鞭子走了进来,“啪”一声打在女孩旁边的墙面上:“哭什么哭?吵死了!要不是看在你肚子里东西的份上,老子不打死你!”
这一鞭子成功起到了威慑作用,拥挤的房间里,霎时鸦雀无声。
光头用凶狠的眼神环顾四周,警告之意再明显不过。
走之前,光头狠狠剜了靳钰泽一眼:“新来的,我告诉你,来了我们养殖场就得听我们养殖场的规矩,把你身上那些架子给我放下,不然。。。。。。”
他晃了晃手中的鞭子,是赤裸裸的威胁。
“呵。”靳钰泽冷笑,跨步上前,夺过男人手里的鞭子,一拉,一绕,鞭子瞬间缠绕在靳钰泽手上。
若不是房间面积有限,靳钰泽倒真的很想给这光头来上几鞭。鞭子不打在自己身上不疼,金男和他那些手下,惯会欺负弱小。
眼看自己的武器落入靳钰泽之手,光头急了,上前一步就想和靳钰泽干架。只是光头拳头才刚抬起,铁门便被人拉开。
“住手。”金男站在门口,“他可是种先生定的货,也是你能打的?”
种先生?种家的人?
靳钰泽正在思量,却突然对上金男的眼睛。后者微微勾唇,视线在靳钰泽身上上下扫荡:“就算要打,也等种先生验完货先。”
金男不怀好意地看向靳钰泽:“两个半小时后,记得告诉我答案。我希望,那会是一个让我满意的答案。”
扔下一句威胁,金男带着手下就离开了房间,连靳钰泽手里的鞭子都没收回。
事出反常必有妖,靳钰泽可不认为金男是单纯忘记鞭子这东西了。
果不其然,靳钰泽刚打算把鞭子塞进自己的口袋,就见站在他边上的男生盯着他手里的鞭子,浑身止不住地抖,整个人像是浸泡在极大的恐惧之中。
直达靳钰泽将鞭子放入口袋,消失在男生视线中,男生才停止了颤抖,脸上的血色也渐渐恢复。
这个反应。。。。。。很明显的心理创伤。
“之前经常有光头用鞭子打你们吗?”满屋子都是人,靳钰泽走了两步,随便挑了个目前情绪还算稳定的人问。
被靳钰泽问的人沉默地盯着靳钰泽看了会,随即扯开自己沾满灰的衣袖,新疤旧疤交叠在一块,看着就渗人。
那人用行动无声回答了靳钰泽的问题,望向靳钰泽的眼眸中夹杂着各种情绪,有同情,也有嫉妒。。。复杂且矛盾。
“我能问你几个问题吗?”靳钰泽突然开口。
听见靳钰泽的话,那人一怔:“你想问什么?”
“放心,我不会揭你伤疤的。”靳钰泽指了指不远处缩成一团的阿归,“刚刚光头进来的时候,提到了阿归肚子里的宝贝,我想问问那宝贝是什么。”
“宝贝。。。”
那人喃喃重复这个词,垂下眼眸,随着瘦成皮包骨的手掌一点点上移到小腹,那人的眼神逐渐变得空洞。
第一滴泪顺着脸颊滑落,那人扯出一抹笑:“你会有的。你也会有这个宝贝的。。。逃不掉的。。。逃不掉的。。。”
靳钰泽没想到一个简单的词能让眼前的人失控,他张了张唇,正欲安慰对方,一片刺目的红色却突然映入眼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