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是对的,埃利斯用圣光治好了病人。
还听到了些自己从珍妮那里没听过的东西。
“为什么一定要开那没用的宴会?如果没有宴会、小偷,威特男爵那个小偷就不会把她的画像带走……”
“这帮恶人连最后一点念想都不肯给我留!”
亲耳所闻,比他人口中的二次加工品更令人印象深刻。
小埃利斯听到了威特男爵的名字,于是把波文夫人说的话偷偷记在本子上,藏着不让任何人发现。
等长大了,能理解本子上记录的句子,就到处暗中打听,波文夫人的挚友是谁?
他问到了一群贵族夫人的名字,却始终不敢确定最后的答案。
直觉说,不是她们。
世界上好像从没出现过那么一个人。
摇摆多年的疑问得不到解答,所有的模糊仿佛在昭示着一个没头没尾就诞生出来的真实——
你无法得知你为什么出现在奥斯本帝国,稀里糊涂地当上了圣子,唯一的解释是口口相传、谁都无法逃脱的命运。
埃利斯开始讨厌提起过往、也憎恨提起它的人。
不明不白的事,掐死在过去才好。
……
“这就是我所知道的一切。”
埃利斯垂下视线:“很抱歉地告诉殿下,就算把事情再说一遍,我也没能感到轻松。”
逐渐将世界染上暗色的夕阳把他拖进了沉重的氛围,不得逃脱。
诺亚捋了一遍故事的头尾。
“啊……你要的答案,我有,画像上的女人确实是恶魔。”
埃利斯逃脱了。
埃利斯:“欸?”
诺亚:“波文夫人没办法宣之于口的挚友,是我和诺兰的母后。”
埃利斯:“欸欸欸???”
奥斯本的生日,是帝国的新年。
临近新年的王城,活动总是特别多。
这显然和王宫没什么关系。
习惯了冷清的诺亚却一改主意,开始筹划节日聚会犒劳自己,还拉着诺兰来做计划书。
“宴会太正式,听我的,改叫派对计划。”他和诺兰坐在书房的桌子前,一人拿一支笔写写画画,“看好了……”
“banet”被划掉,改成了“party”。
诺兰鼓起掌:“不愧是王兄。”
“然后是邀请参加的人员名单,我这边有伊桑、埃利斯……穆尔还要多久才回王城?晚点联系一下他,艾伯特也要算上……”
劳埃德也可以来,施个障眼法不让诺兰看见就行。
诺兰在算自己可以邀请谁,听艾伯特的名字,一惊:“哪个艾伯特?是精灵族的继子吗,兄长怎么要邀请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