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的吃当然不单纯是指晚上食堂的一顿晚饭。
满打满算,他都一个周没和老婆熬过夜了。
娜维提亚洗了澡,头发刚梳理完,就被阿德莱德压倒在床上。
男人言辞凿凿、一本正经的解释着自己的行为,“今天骑了那么长时间,马鞍磨不磨腿?”
“我说不磨,你会怎么样?”
“我还能怎么样,你在床上说话不管用,我得检查检查才知道。”
娜维提亚哼笑了一声,抬起双手时,顺滑柔软的丝绸衣袖滑落下去,细白的手臂勾住了男人脖子。
“流氓也喜欢墨迹……”她闭上眼,微微抬起下巴,稍绷紧的脖颈纤细脆弱,带着一股子勾引的劲。
阿德莱德对娜维提亚的抵抗力近乎等于零,他是肯定忍不了这种程度的许可和勾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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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凡晚上熬了夜,第二天阿德莱德就都会等到娜维提亚睡醒后再起床。
外面响起了一些烟花在空中炸响的声音,只要一猜就能知道,科尔达的新商会终于在奥本城建造好了,现在应该是开业大吉,雇佣的魔法师正在往天上扔魔法烟花吧。
吵的要死,难道他们不知道现在这个时间还有人沉睡在梦乡里吗?
他伸手捂住娜维提亚的耳朵,本想让对方再睡一会儿,结果刚捂上没多久,娜维提亚的眼睫就轻颤了下。
“怎么了?”刚睡醒还有些茫然的娜维提亚下意识的朝阿德莱德又靠近几分。
眼中由初起的迷茫再到完全清醒,如宝石般的紫眸自带一种神秘的贵气。
或许正是因为这样,那些奥本城中的夫人小姐才会对她如此客气,要知道有钱人大多眼高于顶,尤其是那些贵族,就算她是佣兵团长的夫人,也只是一个平民罢了。
之前那次舞会,虽然贵族们竭力想要表现得平易近人,但一些动作上的细节和言语中不自觉流露出的不屑根本逃不过阿德莱德的眼睛。
在他们眼里,平民就算登上了高处,也改变不了自己的出身和流淌全身的血液,他们愿意在表面上虚与委蛇,但在背地里,该瞧不上眼的还是瞧不上眼。
“外面在放烟花,庆祝科尔达商会开业吧。”阿德莱德磨蹭着娜维提亚眼角的泪痣,那点凸出的黑色格外讨人喜欢。
对一个晨起的男人而言,这样的磨蹭显然还不够。
反正娜维提亚已经醒了。
阿德莱德翻身撑着床,用一个个吻丈量过娜维提亚饱满的额头、眼角的泪痣、挺翘的鼻尖和粉嫩的唇瓣。
“今天不忙吗?”娜维提亚感受到男人的手又流连在腰侧,只要不忙的话,她倒是不介意对方大清早的再来一次。
阿德莱德想了想自己堆在书桌上的小山高的文件,摇头笑道:“不算忙帮帮我吧,乖乖。”
与此同时,大清早就起来忙活了好一阵的副团长弗雷德看着已经升起来的太阳,终于发出了灵魂质问。
“团长呢?”
“团长还没起吧?”路过的佣兵听到他的话,想了想回答道:“我反正是没看见他。”
“那家伙”弗雷德活动了一下脖子,从口袋里掏出香烟点了一根——这是一种习惯,每次感到烦躁或者想打人的时候,副团长都会点一支烟来控制自己。
哈金斯从走廊尽头快步走过来,兴冲冲的对弗雷德扬起手中文件,“弗雷德!那托的边境情报到了!”
在这个世界上,整个大陆有大约十几个大国,外加很多面积较小的小国,因为交通不便、联络费力,所以具体有多少个国家是很难计算的。
能有实力和勇气往来各国的,除了神明宠儿精灵外,就是有着一膀子力气的矮人和骁勇善战的兽人了。
佛斯王国位于大陆的最西边,西面、北面临海,东面与邻国那托有很长的一条边境线,南面与圣菲接壤,但因为隔了一条天然海峡,不用花费大力气监督防备。
因此在陆地上与佛斯王国接壤的只有一个那托王国。
弗雷德微一挑眉,伸手接过哈金斯带来的情报,在翻阅的同时开口问道:“效率啊,果然艾奇逊子爵和邻国亲密无间。”
“也不单纯是艾奇逊子爵的功劳,团长给我一份名单,让我照着这份名单去找人。”哈金斯说完顿了顿,紧接着问道:“团长呢?”
弗雷德阴沉下来,冷笑道:“呵,大概率是死了。”
“啊?”
“我怎么不知道你们团长死了。”
阿德莱德刚走过来就听到弗雷德这句饱含怨念的话,要是换了平时,他得和对方去训练场好好打一顿,但现在他心情好的出奇,也就不在意对方说什么了。
哈金斯望着现在心情正好的阿德莱德,突然也意识到了什么,脸也沉了下来,“我就多嘴问这一句。”
“好了,说正事吧。”阿德莱德摆摆手,接过弗雷德递来的情报朝会议室走去,“去会议室,把迪基他们都叫上。”
娜维提亚在食堂中喝着海鲜粥,脑海中则在将现在的时间和上一世的比对起来。
如果她记得不错,如今皇室应该已经准备好出发,来边境和邻国签订贸易协定了。
布鲁斯作为皇太子,会在王都暂时接替皇帝的工作;埃利斯作为骑士团团长,负责保护国王此行的安全;菲尔姆刚刚接任法师协会会长,有很多事情需要处理,因此也留在了王都。
至于那位小公主她记得对方在送皇帝出行时生了一场病。
当时的她顾念着那位父皇,因此也去送行,结果欢送仪式人太多,和阿德莱德分开,正好撞上柏妮丝和布鲁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