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吞吞的速度,陆淮序亦放缓了步子等她。
宋时窈向来是个有话直说的性子,便听她问道:“你为什么非要带我来码头接知寻姐姐,这毕竟是你家的事啊?”
陆淮序抬手将她被江风吹乱的发丝整理别在耳后:“我虽是她表弟,但终归是个男人,与她多年未见,难免拘束,表姐远道而来,若有个姑娘家在,也能陪她说说话。与我相熟的姑娘家,除了你便是安乐,安乐在宫中侍疾不好出来,只能寻你帮忙了。”
宋时窈轻轻“哦”了一声,心中却腹诽:骗子,什么多年未见,前段时间去定州的时候明明见过。
但碍于陆淮序八成还在生来时的气,她便没将这句反驳说出来。
只将脚底的石子彻底踢远,忽然耷拉了脑袋,像是兜头淋了一场冷雨的狸奴,颇为可怜。
她不明白为何会有这样的情绪,是得知被死对头利用后的气愤?又或许仅仅是因为陆淮序煞费苦心把自己招来,不过是为了让孟知寻从码头到陆府的这片刻时间不再拘束?
好像又都不是。
不过,他何时这样细心体贴了?
宋时窈自己也不清楚,只知道心口堵着一块巨石,压得她喘不上气来。
半晌,终于快步离开了陆淮序身边向马车走去,口中自顾自地说着:“今天怎么这样闷?是要下暴雨了吗?”
【作者有话要说】
孟姐姐:嗯……少拿我当借口,你明明就是为了找机会和窈窈相处
悄悄放下两个新鲜求收养滴小鱼仔~
《梦到未婚夫长兄后》
沈晞为逃离沈府等了多年,才等到向来眼高于顶的未婚夫亲自上门求来婚约,所有人都说她命好,苦尽甘来,沈晞自己也这样认为。
但一场高热突如其来,当日晚上,她便做了一场荒唐却旖旎的梦,梦里的男人瞧不清样貌,却与她同卧一榻,做尽了亲密之事。
后来,夜夜如此。
她每每面红耳热地醒来,始终不知梦里的男人究竟是谁。
直到一日,她对上了未婚夫长兄的眼睛,梦中男人的脸终于变得清晰。
未婚夫的长兄谢呈衍芝兰玉树,清贵疏离,是高山尖儿上的白雪,沈晞不敢想,自己居然梦到和这样的谢呈衍做了如此荒唐之事,只觉亵渎。
但谢呈衍眼神幽深,沉沉地落在沈晞身上,压得她不敢抬头:“怕我?”
她心中愧疚于未婚夫,对谢呈衍能躲则躲,能避则避。
可婚期将至,新郎却换了人。
谢呈衍强硬地将人抵在墙上困于两臂之间,语气不容置喙:“这婚约,本就该是你我二人。”
谢呈衍第一次见到沈晞是在梦里,那时她尚非弟弟未过门的妻。
他只记得那张娇弱却倔强的面容,自高处一跃而下,衣袖在狂风中翻飞。
自她入梦以来,谢呈衍夜夜不得安睡,殷红的唇,雪白的颈,折磨着他最后的理智。
可后来,谢呈衍发现她每次看向自己的眼神都含着不可言说的羞意,更是偶然得知了她每晚的那些旖旎春梦。
“沈姑娘,梦里的你,可也是这般怕我?”
谢呈衍身体力行将沈晞梦中的事一一实现,不忘继续诱哄:“晞儿还梦到了什么,不如都说给我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