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宜臻哭得太可怜了,覃无不知道原来他有这么多眼泪,每一滴都能让自己不知道怎么办才好,慢吞吞地割着他的心脏,带来绵长的疼痛。
覃无,就这样道歉,又叫他臻臻。
江宜臻恍惚了很久。
迷蒙间,覃无低下头,想要亲吻江宜臻,但他停在了那里,生生制止了自己的行为,转而问道:“臻臻,可以不找别人吗?我也可以。”
“……难道你想怎样就怎样吗?”江宜臻讽道。
覃无闭了闭眼,与他额头相抵,用气声、几乎是哀求着说:“求你了。”
他想:是的,我就是小人。
两人呼吸交错,江宜臻的心中酸软一片。
他想,算了。
忽然,覃无感到自己的腰重新被那条蓬松的尾巴卷上。
唇被轻轻贴了一下,他怔愣片刻,随后小心地、深深地吻住江宜臻。
……
·
夜色渐深。
江宜臻仿佛一只被击落在海中沉浮的鸟,每一次浪潮都翻涌着把他按进海水中。
他无力地勾着覃无的脖颈,眼神微微涣散。
“覃无……”江宜臻叫他的名字。
覃无低头,听到江宜臻带着点迷茫,声音断断续续地:“你是覃无吗?”
覃无心头一软,温柔地吻着江宜臻,说:“是我,臻臻。”
良久,江宜臻碧绿的眼中氤氲着雾气,颤抖着将自己更深地嵌入覃无的怀中。
情热退去时,恰好晨光熹微。
江宜臻的状态慢慢恢复正常,只有难以言说的余韵丝丝缕缕缠绕着他。
他安安静静窝在覃无怀里,眼皮还是红的。
他无意义地发着呆,以为这样就是结束了,甚至松了口气。
但他显然对这些一点都不了解,以至于再次爆发情热时有些震惊。
这时已经是傍晚了,因为白正吾说今天必须去接见殿下,所以江宜臻不得不卡着时间起来,不情不愿地整理自己。
在覃无的帮助下,他终于穿好复杂华丽的礼服,结果还没等抱怨腰封不舒服,热意便蜂拥而至。
太糟糕了。
江宜臻歪头看到手臂上挂着的衬衫,想到方才那么费劲穿好的礼服就这样脱了,心中郁闷无处发泄,随即咬了一口覃无的肩。
覃无并不生气,只道:“一会儿我再帮你穿。”
江宜臻不觉得有被安慰到,但眼下的确无暇关注衣服不衣服,他失神片刻,很快被拉进覃无的掌控中。
因着午后那场下午茶没有到场,妖王殿下邀请江宜臻入夜后来房中聊一会儿,说只是家人之间的小聚,让他不要拘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