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好说什么怕覃无出什么意外,江宜臻回来必然砍了他这种话。总之他要全程看着覃无,要死一起死才好。
“孟夏就在那里。”覃无面色冷凝,抱臻臻越来越紧。
臻臻昏迷期间也疼得一直掉眼泪,把白淳礼肩膀那一块儿弄湿了,这会儿也一直在发抖,和江宜臻某些时候格外像。
“毁了血契,供能体死亡,眼就好解决了。”白淳礼简短道,“犹豫什么呢?”
覃无没说话。
白淳礼一咬牙,快刀斩乱麻,直接帮他把那枚血契给毁了。
江宜臻早有预计,说覃无下不去手就让他来。
覃无没低头,紧紧盯着“眼”中的金光。
那里面的孟夏的身体,在极快地失去生机。
臻臻不动了。
他在慢慢消散,重量也消失。
正在这时,覃无忽然感到还没收回的那只手中落下来什么东西。他低头一看,是一小块轻飘飘的木头,看起来有些磨损了,仔细看,是雕了只小狐狸。
他心头一涩,收紧手的同时,察觉到一丝不对劲。
他猛然抬头,却见孟夏的尸体,竟仍然在为“眼”供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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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好冷啊
覃无将木雕小狐狸妥帖收好,左手持刀,右手拿剑,飞身跃起。
他目标明确,直奔被金光包围的孟夏尸身。
白淳礼紧跟其后,妖气顺着他的前路打散魔气,为他开出一条通道。
当——!
一刀一剑同时砍在金色薄膜之上。
覃无浑身肌肉紧绷,猝然爆发出的灵力震荡开来,迅速退散周遭数百米魔气。但那金光牢不可破,静静伫立在他眼前。
白淳礼试了几次,也毫无所获,疑道:“这气息好奇怪,没有任何邪气……”
覃无闪身避开从远处袭击而来的魔物,反手砍碎。他侧脸有些绷着,生硬说:“是我的。”
白淳礼惊得下巴差点掉了,一时没说出话来。
覃无也是才察觉到这一点。
他不记得,并且无法控制这熟悉的力量。但神奇的是,它的确与他同源。
“怎么办?”白淳礼问他。
覃无收起刀,沉默着抬起左手,目光冰冷:“退后。”
白淳礼感受到他语气中的杀气,虽然还是有所担心,但还是闭嘴退至远处。
霎那间,狂风大作,金光隐隐震颤。
指尖触碰到寒冰一样的金色薄膜时,覃无眸光锐利到极点——
能被他人轻易驯服的力量,舍弃并不可惜。
毁了“眼”,让江宜臻安全回来,他想做的,只有这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