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说了一个字,却格外有分量。
温行书这时才开口,声音温和而务实:“阿姨,沈姐姐,如果需要联系可靠的律所,或者整理资料的人手,我可以安排。”
她没有多说,只是提供了一个切实的支点。
年下不想叫姐了
离别的日子来得比想象中更快。
沈新词和母亲出发去西北那天,温行书自己开车送她们去机场。
候机大厅里人来人往,温行书推着行李车,沈新词和沈母走在两侧。
办完托运,离登机还有一会儿。
“我去个洗手间。”沈母说完就朝那个方向走去,不知是不是有意,把温行书和沈新词单独留在了原地。
周围广播声嘈杂,人流匆忙,她俩站在相对安静的角落。
沈新词伸手替温行书整理其实并没乱的衣领,指尖无意蹭过她的下巴。
“就送到这儿吧。”沈新词说,“回去还要开一个多小时呢。”
“等你们登机了我再走。”
沈新词没再坚持,手指轻轻勾住温行书的指尖,两人一时都没说话。
“沈姐姐,我有时候觉得……现在的一切美好得像一场漫长的梦。”
“怎么突然这么说?”
“就是觉得……”温行书望向那些拖着行李匆匆走过的人群,“现在这样,太好了。”
“你这么容易满足啊?”
“不是啊,我可贪心了。”
贪心地想要不止现在,还有以后的每一天。
“沈姐姐,我能不叫你姐姐了吗?”温行书目光落在沈新词脸上,声音比平时低了些,“总觉得这个称呼……还不够。”
沈新词没有马上回答,远处传来航班起飞的轰鸣声。
她看着温行书认真的眼睛,过了一会儿才轻声问:“那你想叫什么?”
“你看,我们现在在恋爱,那以后肯定是要……”温行书顿了顿,突然有点不好意思,“肯定是要结婚的。”
沈新词感觉到她指尖的力度,没说话。
“所以……”温行书望进她的眼睛,“我能叫你‘老婆’吗?”
登机广播响起,人群开始向闸口涌动。
沈新词看着对方紧张的表情,忽然笑了。
“现在叫是不是太早了?”
“反正早晚都是。”温行书眨了眨眼,认真地说。
沈新词向前半步,在喧嚣中轻声回应:“我有不让你叫吗?”
温行书还没来得及回应,沈母已经回来了,她自然地把手松开,接过推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