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尔没骗我,是我骗了吉尔。
直到如今才肯面对自己。
祁耘深深地,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你…早……说…啊……”
“我现在……都干掉了。”
我和他四目相对,眼里尽是遗憾。
好吧,看来他对我,也是见色起意。
祁耘慢慢爬过来,轻轻地用干涩的唇齿,小心翼翼地啃了我一下。
“我和我哥哥,长得一模一样。”他说。
他干涩的眼睛湿润起来,“你见到他的话,也会喜欢他吗?”
我想说你别哭了,本来就没水。
我说:“那得等我看到他再说。”
祁耘生气坏了,用力咬住我的嘴巴,嘟囔着说:“那你肯定喜欢他,他是完美无缺的,我才是那个残次品。”
我觉得他脑子都快不管用了,我说:“可是我见不到他了。”
祁耘愣愣地看着我,这是我们第一次谈到死亡。
“所以无论如何,我这辈子喜欢的只有你了。”
祁耘张了张嘴:“好扭曲…”
“好变态……”
“嘿嘿,”他眼泪终于还是掉了下来,“好喜欢。”
得,还是没保住。
祁耘也遗憾地砸吧砸吧嘴,“你现在才说,连做都没力气做了。”
我伸手抱住他,把他压入怀里,“那不重要。”
“其实…”
“嗯?”
“没什么。”
11、
在那之后不知又过了多久。
祁耘越来越频繁地陷入昏迷,梦里时常嘟囔着“为什么”,偶尔会说“对不起”,很少很少会说“我恨你”。
他说过一次“没有你就好了”,但也就那一次。
他应该还有许多委屈没跟我说。
也不曾有机会对其他人说。
我只能拍着他的背安抚他,直到我自己也逐渐陷入昏迷。
幸好我还有一个哥哥。
只是我母亲格外怜爱我,不知她该有多伤心。
……
在意识坠入最终的黑暗前,我隐约听到了一声渺茫的怒吼,我睁开眼,看见一个朝我奔来的熟悉身影。
我用尽全力指了指怀里的祁耘:
“哥,救他。”
12、
我醒来的时候还以为自己穿越了。
上一秒还高高兴兴去训练营报道、下一秒就看到我哥那张胡子拉碴的脸。
我嫌弃地啧舌:“你快和老爹一样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