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他早就计划好了。
从她搬进来的第一天起,他就一步步切断她的社交圈,让她依赖他、孤立无援。
现在,她甚至连求救的资格都没有。
"好好待着。"周予安亲了亲她的额头,语气温柔得像在哄小孩,却让林夏浑身起了鸡皮疙瘩,"等我回来,我们再慢慢聊。"
说完,他转身离开,"咔哒"一声反锁了房门。
林夏呆呆地躺在床上,泪水模糊了视线。
窗外阳光灿烂,可她却像被困在漆黑的牢笼里。
她终于明白了,比起陆沉阴郁沉默却坚实的爱,周予安的"温柔"才是真正的毒药。
可现在……她该怎么办?
林夏流下了悔恨的泪水。
而与此同时,温瓷感应到什么,心脏狠狠一紧。
林夏的泪水早已浸湿了枕头,手腕上的皮带深深勒进皮肉,磨出一圈狰狞的红痕,有些地方甚至渗出了细小的血珠。
她已经被这样绑在床上整整两天了。
没有水,没有食物,嘴唇干裂出血,喉咙像是被火烧过一般灼痛。
手臂和双腿因为长时间血液不畅而肿胀发紫,渐渐失去知觉,仿佛这具身体已经不再属于她。
她像一只被钉在标本架上的蝴蝶,连挣扎都成了奢侈。
林夏盯着天花板,忽然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
真可笑啊。
她明明重活一世,却还是活成了这副狼狈不堪的模样。
如果……如果当初选择的是陆沉……
这个念头刚冒出来,心脏就像被尖刀狠狠剜了一下。
她闭上眼睛,幻想自己一睁眼就能看见那张冷峻阴郁的脸。
陆沉一定会心疼地捧起她的手腕,用那双深邃的眼睛凝视她,然后用最温柔的动作替她解开束缚。
他从来不会让她疼。
可是现在,她睁开眼,看到的只有苍白的天花板,和窗外渐渐暗沉的天色。
好饿……好渴……
意识开始模糊,眼前一阵阵发黑。恍惚间,她甚至闻到了死亡腐朽的气息。
谁来……救救我……
门外突然传来脚步声。
周予安在客厅来回踱步,鞋子踩在地板上的声音像是催命的倒计时。
他正在打电话,声音压得很低,却掩不住语调里扭曲的兴奋,"对,今晚就走。"
"她不会说出去的。"
"永远都不会……因为她没机会了。"
最后几个字狠狠扎进林夏的耳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