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惊野拱手:“师父,阿燃叫我的大名,乖孩子能这样吗?”
漂亮师父揪着她的耳朵把她拎走了,最后,这剑直练到月上枝头才告停。
她有点困了,迷迷糊糊的,好像有谁在拍着她,哄她入睡。
“师父?”她叫。
没人回应她,她又叫:“萧折戟?”
拍她的力道变大了一些,头顶,有人没好气地应了一声,她笑了,安心睡去。
七岁。
谢惊野终于抱得美人归,其中少不了她这个乐此不疲帮忙送情书的好帮手。
她捧着小酒杯和逐星碰杯,小嘴抹了蜜一样,满嘴都是吉利话,一会儿祝她和谢惊野新婚快乐,一会儿祝她永远年轻,永远不死。
逐星:“……”
逐星师门的众人也凑过来打量她:“逐星,这就是那个帮忙送情书的妹妹?”
“是啊。”逐星笑着弯曲食指刮了刮她的鼻头,“送信的时候还总是夹带私货呢。”
比温热的触觉更先感应到的,始终是逐星嫂嫂身上的果香。
她耸着小鼻子闻了闻,突然就舍不得了:“嫂嫂好香,嫂嫂不能和我成亲吗?”
逐星:“……”
谢惊野:“……”
萧折戟:“……”
谢惊野脸上的温润笑意僵了一瞬,又好气又好笑地地屈手握拳,往她的头顶上轻砸了一下,又稍稍用力地往下压了压,力道不重,带着几分兄长的纵容:“阿燃,我看你是屁股又痒了。”
她:“……”
她被压得直撅嘴,费力掰开他的手,还在挣扎:“谢惊野你好小气,我也会对嫂嫂好的,我可会照顾人了。嫂嫂也喜欢我啊,为什么不行?”
逐星笑得温婉:“嗯,嫂嫂喜欢你,可嫂嫂更喜欢你师兄啊。”
谢惊野抬手蹭了蹭鼻子,偏过头去掩饰他爆红的脸。
“那没关系。”她很大方地摇头,“我喜欢嫂嫂,也喜欢师兄,我不会吃醋的。”
“你还挺大方?”谢惊野终于失了从容,屈起食指在她额头上弹了好几下,“师父,阿燃又在胡说八道。”
萧折戟没有谢惊野那般的温润,她是一个风风火火的性格,抬脚就往她屁股上踹:“萧燃,大喜的日子别逼我揍你。”
“谢惊野你又告状!好疼,师父为什么揍我?这不公平?”
“去去去。”萧折戟指着院里被她绑在树上望天反思的沈疏狂,“去,你去跟你师姐讨论公平吧。”
小孩子就是这样,东一头西一头的,看到沈疏狂在院里仰天长叹,立刻就忘掉要和逐星成亲的事了。
“师姐,师父为什么把你绑在树上啊?”
沈疏狂:“她是个老迂腐,不能接受我送给咱师兄的新婚礼物。”
“啊?师姐送了什么?”
“珍藏版春宫图。”
“嗯?那是什么?听上去好喜庆。”
“那是——”
“沈疏狂!”这是屋内萧折戟的声音。
沈疏狂顿觉屁股生疼,挥挥手让她走:“师父不让说,算了算了,等你成亲的时候师姐送你一份。”
“好诶!谢谢师姐。”
萧折戟的脸黑成了锅底,提着剑就出去收拾那对师姐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