袜子被刺啦一声撕裂,发出温和丝线的断裂声。
米娜看到他的膝盖抵进,一点点分开。
窗外一阵冷风吹过,枝头上长满了许多酸涩的果子,无序晃动着。
他的眼睛像十万里深海一样冷。
“放开我,放开”
她又软又小的手掌像是张开的刺猬爪子,带有尖尖的刺与抵抗,抵在他胸口颤抖着。
“别动。”
赫兰神情专注,只带有一个目的。
这次是一定要完成的。
他的动作缓慢而坚定,手指沿着皮肤慢慢爬动,细小的声音一点一点吞噬着她,米娜喉咙里发出呜咽声,那些反抗和眼泪令他兴奋,他把她用力地抱起来。
汗水顺着男人姣美的腰线滴下,碎亮崩落。
“你跟你的同学说不认识我,是不是?”
“你的清单里没有我,你的世界里一直没有我”
那些话像毒蛇一样钻入米娜的耳朵,她感觉自己要崩溃了,脑海中炸开白光,仿佛来到了一个从来没有来到的地方。
那种感觉很奇妙,冰冷炽热,他仿佛游过了她的身体。
她泪眼迷离,看到自己的头发铺在他雪白的肩上,男人汗湿的肩头每一下都凿出湿淋淋的冷光,闪烁着流银般的冰冷光泽。
头发乌黑顺滑而下,他的喉结莹白滚动,喉咙里溢出低低的吼声,拥抱收紧,最后湿软地捂上她的眼,粗粗地喘息。
米娜低低地哭了起来,赫兰让她蹭在自己胸口,轻声哄着她。
“滚开。”现在他又虚伪假惺惺地来跟她道歉了,刚刚故意那么凶。
她都说了不要了,不要了,万一伤着宝宝呢。
赫兰正色:“没事的,我已经问过医生了,可以行房的。”
而且朱迪对他义正言辞说怀孕期间孕妇需求会很强烈,所以他完全有义务满足她。
这件事他已经想了很久了,而当真正开始,他发现自己停不下来。
就像被长满尖刺的贝壳碾碎,那些忍耐与克制,都随着理智一同沦陷丧失。
赫兰愧疚地哄了米娜很久,拿了几块糖塞到她枕头底下,米娜吸了吸鼻子,撅起屁股在枕头底下掏糖。
赫兰的视线静静停着,他看到喂进去的东西轻轻流出来。
他很细致地把她的身体擦拭干净,欲言又止,最后终于开口,询问她的感受:“你觉得,我做的怎么样?”
米娜把糖含进嘴里,皱着眉头发脾气:“一点都不好,很糟糕。”
她的浑身都好疼,脖子膝盖都红了,还好明天不上课,不然根本消不掉。
赫兰一直盯着她。
于是她嘀咕了几句,改了口,说很不错。
赫兰轻轻嗯了声,这是他的第一次。
他希望他能让她满意。
“还疼吗?”
“嗯。”
米娜把脸埋在枕头里,声音很低地唔了声。
其实她能感觉到他收着力了,还总是刻意护住她的肚子,只是两人今晚都太生气了,于是就很冲动地爆发了冲突。
米娜对他闷闷说:“我不想你再监视我。”难道她上学的时候都不自由吗?
“嗯,可以,但你也要答应我。”
“答应你什么?”
“我不希望在你同学面前见不得光。”
她是认得他的车的,却装作不认识他,在她的朋友面前刻意隐瞒与他的关系,这是不愿公开的意思。
“还有你的清单没有写我。”
米娜当即道:“我已经把你加上去了。”
“不,那是不一样的。”
“有什么不一样?难道我就不可以忘事吗?”
米娜觉得很委屈,他最近总是莫名其妙就发火,难道真的是更年期到了吗?
她想把身子翻过去,背对他,但是他轻轻把她制止了。
“我困了。”她害怕地耸起肩,以为他还要来。
赫兰额前的金发零散掉落,问出了自己积压已久的问题:“你之前有很多男朋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