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建国以来,便没有女冠来道举过,所以他们既好奇又觉得有些麻烦。
毕竟男女有别,不像以往都是男人,便草草了事了。
加之,容宴的身份特别,非平民百姓出身,谁也不敢怠慢。
几道男声这会就刻意说得尖锐,便是故意说给容宴听的。
“瞧吧,不是小瞧女冠,而是女冠比我们属实麻烦得多。既要遵循世间礼节,还要与道人争一席之地,谈何容易?”
“算了,既然是女冠,便多让一让吧。”
“听说她堪舆和卜卦之术一流,就不知是真是假了。”
“我看,这会道举,便也就走个过场,让她那道观名声再大一些罢了。”
……
若是从前的容宴,定会出去争论个高低。
可现如今的她,重回一世,心性早是个老太太了,岂会轻易动怒。
除去生死大事,其他都能一概笑之了。
其他的不说,最后说话的那人倒多少有点在理。
考试,她是大抵考不上了。但是,参考这一事上,她多少也是出了点名。
想到这里,她露齿一笑,听着别人备考的朗朗诵读声,她倒是倒头就睡。
睡饱了就起来吃,大叹宫廷美食属实不错。
睡在皇宫,这事从前想都不敢想。
可也不知是否是换了个地方,她竟有些认床了。
也觉屋子里少了个人,她竟觉得有些不习惯了,甚至,好像,她竟会时不时想起他?
容宴入宫了两天,就睡足两天。
此事不仅在道人间传开了,便是永庆公主和荣妃都知道了。
永庆公主听罢少不了在一旁冷言冷语一番,倒是荣妃不发一言,只抿唇轻笑。
等永庆公主过足了嘴瘾后,她方道:“小奴,往事已矣。他既已娶妻,以你的地位,我绝不会允许你去做那平妻的,你们是绝不可能的。便是你父皇,也绝对不同意的,你便死了这条心吧。”
“凭什么?我与他情投意合,她一个乡野女子,算得了什么?”
“情投意合?事到如今,你还打算自欺欺人?大公子婚后可曾见过你一面?”
永庆公主脸色有些难看,“那、那不过是他恼我。”
“小奴,本宫是过来人,他不爱你,你堂堂一个公主又何必轻贱你自己?”、
“就因我堂堂一个公主,他不爱我也得爱!”
荣妃脸色凝重,缓缓拧动指间玉戒,抿了抿唇又抬头看了看永庆公主,待永庆公主走后,她便秘密宣召了一人。
道举之日来得又快又急,官家亲临之下,容宴答题答得那叫又快又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