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现得和我哥俩好就行。”他揽着宿尽舟肩膀的手向下拍了拍,不等宿尽舟说话,回身朝後面一人打了声招呼,“想容,来坐?”
迹棠回过头看,发现孙想容正是先前和她挨在一处坐,和她一起八卦宿尽舟的师姐。
韩成昭朝旁边道了声抱歉,女修瞪他几眼,才不情不愿让出位置,孙想容也随之坐到韩成昭旁边。
孙想容从後面挪到旁边,又因为有韩成昭的关系,看起宿尽舟来方便许多,总比看他个後脑勺好。
孙想容:“你和尽舟师弟很熟?”
韩成昭听见这个称呼眼尾抖了抖,用笑容掩饰心酸,压着宿尽舟肩膀的手更加用力。
宿尽舟:“……”
韩成昭:“这是和我关系很好的师弟,你今天来看我比赛?”
孙想容暗道一句臭美,嘴上却说:“是啊,打得不错。”
他脱了宿尽舟一层皮,宿尽舟这崽子也没留手,搞得他十分狼狈,虽然上看台前用了清身诀,可脸上的伤肿起好大一片,他一听就知道孙想容这话是在敷衍。
韩成昭越想越气,放在宿尽舟肩膀上的手由压转抓,搞得宿尽舟嘴角微抽。
迹棠注意到韩成昭暗处的小动作,她不能明着掰开韩成昭的手——得给师兄留面子,便想了个法子,头一歪,直接枕上宿尽舟肩膀。
韩成昭察觉手背一暖,随即一缩。
迹棠表现得後知後觉,歉意地合十双手,“抱歉师兄,我没注意到你的手。”
韩成昭缩回去的手握成拳,这下没法给师弟增加压力了。
宿尽舟摸摸迹棠侧脸。
迹棠右眼下意识闭起,只觉侧脸微凉,又很快变干,随即就触到了宿尽舟温暖的掌心。
她知道宿尽舟给自己用了一个小范围的清身诀,忍俊不禁地凑近他说悄悄话,“师兄,你是不是有洁癖?”
不光他自己,连师妹都得洗。
宿尽舟没说话,拍拍肩膀。
迹棠怔楞。
她本想为师兄解围,倒不是真的要靠他肩膀。可宿尽舟意思明显,她也不想拒绝——毕竟宽阔的肩膀枕起来真的很舒服。
迹棠歪头枕上,确实舒服,她愉悦地眯起眼睛。
宿尽舟的眸子也随之弯了弯。
离他们最近的两人把一切看进眼里。
孙想容羡慕道:“还是拜在同一师父门下的师兄妹关系要好,可惜我在阙霞峰是大师姐,成天光照顾师妹了,体会不到上面有人的感觉。”
韩成昭挺挺胸,“咱们两峰离得近,师父关系也十分要好,你把我当成上面的大师兄就行!”他学着宿尽舟的样子拍拍肩膀,示意。
孙想容笑道:“好是好,就是师兄肩膀窄了些,不好枕。”
韩成昭:“……”想哭。
说说笑笑时间过得飞快,申时到时,宿尽舟再次去了赛场。
从二十名往上,赛场由多个合为一个,赛场变大,坐在看台的人反而看不清台上的弟子。
也因为这样,宗门会使用环绕放置在比赛场各处的影像灵石,在空中搭建巨大影幕。赛场中弟子的身影马上显现在影幕中,衆人一下子就能看得很清楚了。
宿尽舟如今是第十九名,和闻落峰师兄争夺第十八名的位次。
孙想容坐到了宿尽舟的位置和迹棠说话。“闻落峰的这位章宵弦师兄已经窥到了金丹期的门槛,尽舟师弟要有一场硬仗要打了。”
迹棠视线从巨大的影幕移到场中,“可别伤得太重。”
孙想容摇摇头,“说不准。”
韩成昭指指自己脸上,“排名赛受伤是常事,伤着伤着也就习惯了,师妹不必担忧。”
迹棠闻言,眉头皱得更高。
孙想容白他,“有你这麽安慰人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