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麽甘不甘心,我志不在此,本来也不想当什麽族长。”
“志不在此?”褚锦怀笑了下,“还是难当大任?”
迹棠蹙眉,“少城主叫我进来就是要说这个?”
褚锦怀:“当然不是,”他摸着狮子的手一停,从旁边储物箱中取出一物,“这东西我带来雪归霜寒岭两次,现在碰上正主,终于可以交出去了,我反倒犹豫了。”
迹棠看向浮在他手中的东西,眸色突然变化,“魇牌!”
褚锦怀确定道:“魇牌。”
迹棠马上看向他,“你怎麽会有我父母留下的东西?”
“两位前辈把魇牌交予我父亲暂为保管,父亲常年闭关,便把这枚魇牌给我,让我等它的主人到来。”褚锦怀叹道,“主人是等来了,却一点意思也没有。”
迹棠不满,“因为我没有接手魇族的心思?少城主,这是我父母留给我的东西,我很感激少城主将它带在身边,这份恩情我会报答,但少城主现在是以什麽身份来问我?又要以什麽身份扣下魇牌?”
郇槿之见气氛不对,忙出来打圆场,“迹棠,他就这样,说话做事吊儿郎当的,你别和他置气。褚锦怀,你既然拿了迹棠的东西,还耽误什麽,赶紧给她!”
褚锦怀随意一抛,魇牌落在迹棠面前。
迹棠把魇牌收回识海,没想到这枚魇牌得到的这麽容易,她目光复杂地看他,“你想让我接手魇族的目的是什麽?”
褚锦怀笑道:“问得这麽直白?”
迹棠:“原来少城主说话喜欢拐弯抹角。”
“行了,你也不用在这里明嘲暗讽的,我不就多说了一句,晚给你一会魇牌,至于这麽记仇?”
迹棠稍作收敛。“那少城主还是直截了当点好。”
褚锦怀在幼狮背上一拍,幼狮马上跳下座椅,他也随之坐直些,一腿落地,一腿曲在椅面。“我很看重魇族的能力,很想和魇族结盟。”
迹棠:“这座庞大的登天城还满足不了少城主的抱负?”
褚锦怀没有回答她,只道:“我现在不是城主,你也不是魇族族长,结盟一事本就不急,我只是想看看你的反应。”他没坐直一会,又没骨头似的椅回靠背,“不过看你对这些不感兴趣,话不投机半句多,也就没什麽好说的。”
迹棠起身,对他作了个揖,“少城主,魇牌之事多谢了,以後有用得到我的地方可以传讯给我。”她分出一缕灵力浮在桌上,如果褚锦怀想,就可以把这缕灵力放入传讯石,以後两人便可通过传讯石联络。
迹棠转身欲走,忽听见身後褚锦怀懒洋洋说:“结盟之事暂且不提,我还有一事要问你。”
迹棠侧眸看去一眼,语气硬邦邦的:“不是没什麽好说?”
褚锦怀擡擡下巴,“坐。”
迹棠泄气般坐回去。“少城主还要问什麽?”
褚锦怀向郇槿之递去一个眼神,郇槿之会意,对迹棠笑了下转身出去。
迹棠:“什麽事还要避着师姐?”
褚锦怀收敛了漫不经心的笑意,神色认真起来,“黑衣信徒有没有找过你?”
迹棠不解:“什麽黑衣信徒?”
褚锦怀:“看来没找过你,但鲟鲨王兽前辈的事情你知道。”
“黑衣信徒和王兽前辈有关系?”迹棠向前倾了倾身,表情凝重问,“少城主知道王兽前辈的事?”
“了解一二。”
迹棠急问:“王兽前辈到底被谁所害?是你说的黑衣信徒?”
褚锦怀示意她稍安勿躁,“黑衣信徒一定和王兽前辈有关,但是不是他们直接动的手,这我现在还不确定。以王兽前辈的修为,那些人真能把它逼到穷途末路吗?”
迹棠抓住关键点,“他们?黑衣信徒不是一个人?”
“不是,很多个。”褚锦怀道,“我怀疑黑衣信徒身後还有更厉害的存在,从我接触的那几个黑衣信徒来看,他们都有着共同的目标。可查了这许久,也没有查到任何有关他们幕後之人的蛛丝马迹,这很奇怪。”
迹棠有些听不明白了,“这些黑衣信徒是哪来的,你又怎麽能肯定他们还有幕後主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