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人以为她是去耍流氓的。
江烛染回了屋里,重新穿戴好又出来,接过拂霜手里的伞,脚步刚要往外迈,又想起什么,“他喝药了吗?”
“尚未,府里的医师刚给郎君开了药。”
江烛染蹙起眉头,“昨夜发热,怎么今天才给他开药?”
拂霜支支吾吾,“劳您亲自去问郎君吧,郎君不让奴婢说出去,尤其是不让告诉您。”
江烛染瞅她两眼,看她一副视死如归的表情,摆了摆手,“行了,你下去吧,去看着膳房把药熬好,再让她们备些饴糖,一会儿送来。”
为了把这出戏演的逼真,沈流烨昨日住在了揽风苑偏房,对外宣称是桓王舍不得郎君生病,所以彻夜照顾。
彼时江烛染还没料到,仅仅一夜的功夫,沈流烨就病倒了。
偏房里,江烛染一进门就闻到一股浓郁的药味儿,是香炉里散发的苦香。
屋里能听到几声轻咳,江烛染在屋内玄关处站了会儿,确保身上的寒气不会带进屋里,这才走过去。
床榻上躺着的人闭着眼,眉头微蹙,半点儿血色都没有的脸上还带着几滴汗珠子。
江烛染知道难受成这样,一时半会儿是睡不着的。
“怎的病倒了?”明明昨夜之前还毫无生病的征兆。
“王爷放心,很快就会好。”
顾左右而言他。
“昨夜病的,怎么今早才请了医师?”
床上的人侧过了身子,表达“我很难受,我不想说话”的意思。
“心虚了?”
看着冷冷清清的,实际上敏感又脆弱。
还有点儿倔脾气。
“哎,既然这样,本王便只好亲自把医师叫来,给本王说说你的病情了。”
江烛染说着就要起身往外走。
衣袖被人扯住。
“别去,我说。”嗓音带着些喑哑。
江烛染坐回床榻边,好整以暇地看着他。
“是旧病复发了。”
“什么旧病?”
“寒症。”沈流烨轻咳了几声,“过几日就会好,不要紧。”
江烛染觉得,他这副模样,过几日就能进棺材了。
“因为是旧病复发,所以昨夜也没请医师,就一个人扛着?”
“有熏香可以缓解。”
“沈流烨,你可真是……”江烛染很想训他一顿,再看他那副眼睛都不想睁开的憔悴样,伸手给她掖了掖被子。“好好休息。”
拂霜把熬好的药端过来,江烛染看着沈流烨喝了药,回了主房,让拂霜叫来了医师。
“叫你来是为了问问郎君的寒症。”
“郎君的寒症,是积年累月留下的病根子,老朽自上一次为郎君诊脉,就察觉了郎君的症状。这是自幼落下的,只能好好调理,要做到根除,很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