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是觉得,自己迷了路,然后被江烛染牵着手找到了出口。
“妻主?”
江烛染听着他些微颤抖的嗓音,心道不妙,这次是真的要哭了。
果然,这次他的眼泪成串的往下落,鼻尖又泛起了红。
“唉,罢了”,江烛染呢喃着,狠狠唾弃着自己心软,然后把哭成泪人的沈流烨按进了怀里,“哭吧哭吧,我陪着你。”
自己弄哭的人,还得自己来哄。
“你亲口所说,要教我,不能,不能反悔。”
沈流烨紧紧攥住她的袖口,生怕这次再被她避开。
“我说的,不反悔。”
江烛染拍了拍他的后背,给他顺气,“仅仅是乌之严拦住你的事没能让我吃醋,你就患得患失成这样,若是以后再有类似的事——”
“哪怕是装,也装作吃醋的样子。”他没给她说完话的机会,那双往日里淡漠的眸子,现在蓄满了偏执。
他见不得江烛染对他无动于衷的模样,再来一次,他大概会失控。
沈流烨睁着一双泪汪汪的眼睛,江烛染莫名在他眼里看出一股凶狠劲儿,跟吃不到肉的饿狼有的一拼。
“好好好,以后会吃醋的,就算知道阿烨和旁人没什么,也会醋的不得了。”
哄孩子似的。
沈流烨却点了点头,像是终于得到了一个满意的答案。
江烛染轻轻拍着他的后背,等人慢慢平复下来。
“妻主,现在就告诉我吧,让你能爱上我的方法。”
沈流烨的额头抵在她的脖颈旁。一字一句,字字偏执。
“这么迫切想要知道?”
“嗯”
“好,我带你去个地方”
带你从深渊边缘,走进深渊。
江烛染让扶霜准备了马车,给小病秧子沈流烨拿了怀炉,把清瘦美人裹成个粽子后,这才把人带出了门。
上了马车,江烛染看着沈流烨穿戴的圆乎乎的模样,忽然想起如今还是夏日,等到秋冬之时,沈流烨的保暖问题又该怎么解决?
“阿烨,往年冬天,你是怎么过的?”
沈流烨奇怪于她为什么突然有此疑问,但还是答道,“冬日里寒冷,我又体弱,所以基本不会在冬日里出门。”
江烛染想起沈流烨没有搬到典芳阁前居住的小院。
沈流烨所说的基本不出门,恐怕还是简略的说法。
以原主对沈流烨的敌视程度,他恐怕连冬日出门的机会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