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流烨的思绪停留在江烛染即将出行上,嘴里不停叮嘱着。
江烛染看着沈流烨,觉得这一刻沈流烨的人夫感已经拉满。
绕过衣衫,悄无声息揽上沈流烨的腰,江烛染眯起了眼。
这绸缎一样的地方手感还是那么好。
“妻主,我在和你说正事。”
沈流烨给江烛染整理好衣裳,抓住她那只作乱的手,眼神带了点警告的意味。
江烛染不知悔改,且得寸进尺地凑到沈流烨唇边,讨了个温热的吻。
“眼瞅着为妻就要走了,之前让你调养身子,为妻可是改吃了素,如今尝点儿荤腥味儿,当是不为过的。”
这一趟去可是远行,押运粮草的路上必然没有眼下这么痛快。
江烛染算是及时行乐了一把,“府里的事之后就交给你了,我会让母亲多留在府里一段时日,也好帮衬着你。”
提到府上,沈流烨自知此去一别,再见面便是又一年春季了。
他抿了抿唇,虽然知道江烛染这样说未免没有拖延时间的意思——毕竟江烛染的手还在他衣裳里头游走。但最终还是有些不舍。
“妻主放心便是了。”沈流烨双手环住江烛染的脖子,轻声道,“我会照顾好府里上下的。”
外头传来拂霜的敲门声。
时辰到了。
江烛染看了眼沈流烨,在那双眼睛里看见了泪花。
“我会尽早回来。”
一年后
谁也没想到,江烛染这一走,就是一年光阴飞逝。
外邦两国合并,果真开始了针对银兰的征战。
因着战事密集,江烛染只能和沈流烨书信往来。
但这一年里,她和兵部各大将领配合的极为密切,近一年光阴,能和被皇都文臣称为“兵痞子”的女人们互道姐妹。
如今这一战,也只是把前太女弄丢的城池从外邦夺了回来。
“她爹的,死了这么多人,也只是夺回个被那个混账玩意儿弄丢的城池。”
江烛染坐在将军营帐里,看着兵马大元帅祁云发疯。
倒也不怪她生气,搁谁给别人收拾烂摊子谁也不高兴。
江烛染也不例外。
但前太女的急功近利的蠢态实在是一般人不能料到的。
她认栽,且在给人收拾烂摊子的行列一干就是一整年。
祁云早就不痛快许久,如今夺回城池,反而更加不痛快,看着江烛染坐在一旁淡定喝茶,直接上前道,“王爷,您就不生气?”
“生气,但是毫无用处。”
为了夺回城池,兵队死伤惨重,进城后遍地皆是外邦长相的人,城池里的原本的银兰百姓的下落,便不得深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