伽芙沉浸在喜悦中,丝毫没注意到异常。
原本打算从意大利离开后去北极圈,现在临时决定飞美国,还得在这里待两天,等航线获批后才启程。
伽芙晚上已经开始着手准备面试资料,晋竹言洗完澡出来,看见她半躺在床上,神情肃然地对着电脑屏幕。
她的眼睛里已经没有他。
晋竹言悄然走开了,整理癖发作,规划着将接下来用不到的东西都装进行李箱。
伽芙入了神,眼睛酸涩才停下,注意到他仍然在房间里忙碌,只是动作非常轻,害怕打扰到她。
她从床上站起身,叫他名字。
晋竹言将她的一件针织毛衣叠好,走到她面前。
“抱我。”
他乖乖伸出手接住她,伽芙搂住他脖颈,双腿环着他腰际,像一只树袋熊抱着它心爱的玫瑰桉。
“我是不是冷落你?”她凑近他耳边,柔热的气息如同薄雾,很快散了。
晋竹言鼻尖抵着她颈窝,闷声回答:“没有。”
“你说过,两人偶尔也应该有距离感。”
“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听我话?”她笑。
“只要我在你身边,就会一直听你话。”
“那你见不到我的时候呢?也会吗?”
“不想总是见不到你。”他语气里明显低落。
“我也是。”她鼻子酸酸地贴着他脸。
新婚燕尔,想到一片空白的未来就更加不舍得。
后来伽芙说:“我给你画张像吧。”
他很快找来纸笔给她。两人一个在床头,一个坐在床尾。伽芙从前画太多植物速写,人像倒是很少画,非常严肃地用一根铅笔比对,让他不要动。晋竹言总是笑。
最后还是没画完,只浅浅描了个影子,他忽然拥上来吻她。纸张飘落在暗红地毯上,简单的线条勾勒出一个隽然侧影。
一张羊绒盖毯被随意搭在床边,长长的流苏犹如柳枝上的细叶垂坠下来。明明没有微风,却依旧颤颤地晃动起来。
间隔中,晋竹言抬起头来轻声问:“伽芙,你爱我吗?”
一种近乎乞怜的语气。
半晌后,她也没回答,仰起脖颈吻他喉结。
怎样才算是爱了?她还没弄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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