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澜瞠目!可是想想那个时间姓任的确实是有权有势,横行霸道。
程昕眼眶红了,又硬生生把泪水逼了回去。
“我相信卫东叔你能应付得了,但生活中不只是那样的恶人啊。”程昕捧着程澜的脸,“澜澜,你比姐当年还要招人呢。”
当年她是被赶出了家门,搬到村里五保户死后留下的空屋去住了。
再去做农活她就把杳杳留在了叔公家里,放脚盆里玩耍让程澜照看。饿了也是她这个小姨给喂米汤。
而程昕自己则是带着农药,打算等任伟再来,和他同归于尽。
她是准备把杳杳赖给叔公了。亲戚里只有叔公一家容得下这孩子的存在。
但那之后,任伟就没再来过了。
“澜澜,你跟景南去成都。你去了,安顿下来姐带着杳杳去找你,就在你附近落脚。姐其实早想离开这个地方了。”
她背负破鞋的骂名九年了!
就是如今做生意,都还有人嘴巴不干不净的。
关键杳杳还小,得有个不认识她们的新环境。
程澜点头,“那你们跟着小叔一起走啊!”
“我已经去找上头来的、检查组的人把任伟告了。他还干了很多、很多坏事。我看着他吃了枪子才甘心!”
林爷爷是晚上十一点多赶到的。如今的路况这么不好,从成都到县里十个多小时能到已经相当不错了。
也亏得老爷子几十年征战打熬出来的好身板。这几年下放到农场也一直在干活,锻炼得很好。
一般老人坐了这么久的车,早不行了。
程澜爷爷的身体其实也打熬得不错,都是受了旧伤拖累。
林爷爷握着程澜爷爷的手道:“老伙计,我这一恢复工作就忙得前脚打后脚的,也没顾得上来看你。你怎么就……”
程澜爷爷摆手,“不说这些。老班长,一个班就活出来咱们两个,我不过是早一步归队而已。至于你,好好再为国家多做些贡献。别急着来!”
这儿是干部病房,就还有一张床可以休息。程澜晚上就可以睡在这里。
经过昕姐下午掏心窝子的劝,她对于托庇于林家已经没有什么抵触了。
知道林爷爷在路上,她自然是没有睡的。
武装部的肖同志也留了下来,准备晚上睡沙发。
程澜一个女孩子守夜还是有些不大方便。特殊时期大家就和衣而眠嘛。
他见到林爷爷激动不已,举手就敬了军礼,“首长好!”
“同志你好,辛苦了!”林爷爷和他握了下手。
肖同志是早些年转业回来的。
得知程澜的爷爷是个老兵,也是一来给他敬了军礼。照顾起人来也十分的上心、周到。
他说了两句便知趣的拿起水瓶出去,“我去打开水。”
林爷爷把程澜叫到病床前,“你放心,你孙女就是我孙女。我一定把她培养成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