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纪明祺帮忙上药?
未免太新鲜了。
乔亦敬谢不敏:“不用,我自己来就行。”
说着上手去接纪明祺手里的医药箱。
纪明祺往后一撤,说道:“我咬的——”
开头说得理直气壮,说到一半意识到这也不是什么光荣的事,声音弱下去,嘀咕似的说:“我咬的当然要我来处理。”
而后不管乔亦答不答应,直接打开药箱从里面取出一瓶没开封的碘伏,看过瓶身上的说明,用配套的滴管吸了两股挤到一次性的塑料盒里,拆出棉签在里面蘸几下,就要倾身往乔亦的脖子上按。
乔亦坐的是杨悦之前坐过的单座沙发,跟纪明祺还隔着两三个身位的距离。
纪明祺把药箱往沙发上一放,腾出手来抓了乔亦的手腕往过拉,不满道:“你坐近点,不然怎么给你上药?”
不久前发生过更离奇的事,乔亦被纪明祺从沙发上拉起来也没太大惊小怪,扫过被纪明祺抓着的手,在纪明祺挪开的位置上坐下了。
纪明祺看似自然,实则在乔亦坐过来的瞬间喉头就滚动了一下,装出淡定的样子上手扒乔亦的衬衫衣领,凑近看乔亦的脖子。
以前乔亦只留有纪明祺个子高身材好的印象,可在被纪明祺箍得一动不能动后,便对两人之间的体型和体力差有了真切的认知。
纪明祺再靠过来,乔亦便觉有小山似的压迫感朝他倾轧而来,不太适应地往边上挪了挪——需要靠这么近看吗?
他一挪动,纪明祺就扣住他的肩膀他把拉回来,“还躲!”
乔亦脖子上被咬过的地方泛起红肿。
纪明祺理不直气也壮地恶人先告状:“你要是不躲,我怎么会把你咬成这样?”
完全强词夺理。
纪明祺自己也知道。
说完就装出忙碌的样子,一会儿往前挪挪,一会儿去折乔亦的衣领,不给乔亦反驳他的机会,把蘸了碘伏的棉签轻轻点在了红肿处。
点一下观察下乔亦的表情。
乔亦其实没太懂纪明祺在观察什么。
……是想看他会不会觉得疼?
疼肯定是疼的,但上药带来的轻微刺痛与伤处本来的痛感相比,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更多的是不自在。
真要关心这一点,刚开始别咬那么用力不就行了?
乔亦这样想着偏开头,视线落在沙发的靠背上。
因此没有看到纪明祺的耳廓正一点点变红。
给乔亦上药对纪明祺来说是个既享受又折磨的过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