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明祺想说:你要是不亲就算了,我亲你也是一样。
谁料话没说完,额头一热,纪明祺在昏暗的卧室里睁大眼睛,浑身僵住。
扑到面前的气息落回去,乔亦道:“可以了吗?”
纪明祺晕乎乎地躺到乔亦身边,晕乎乎地搂住乔亦的腰,晕乎乎地闭上眼睛,晕乎乎地……一道闪电劈过脑海——
怎么就可以了??
为什么没再坚持一下呢?
乔亦都亲他了!
虽然只是亲的额头。
但也亲了。
不是有那种说法吗?
亲嘴唇可能是有情欲,亲额头就是纯粹的、不掺其他因素的喜欢。
所以乔亦是喜欢他的吧?
他再坚持坚持,说不定乔亦真的会吻他呢!
……会不会是被他烦得受不了才敷衍他一下?
不可能。
乔亦不是那种不负责任的人。
不会随便亲别人。
乔亦就是喜欢他。
平心而论,乔亦喜欢别人不如喜欢他。
他优势很大。
……
是吧?
纪明祺的心情仿佛飘在海上的小舟,随着浪头时起时伏,在乔亦喜欢他以及乔亦只是在敷衍他之间反复摇摆。
当晚的梦里都是在拷问着什么,一遍遍确认自己的答案是不是对的。
第二天起来,纪明祺神思不属,整个人被近似近乡情怯的忧惧包围——没希望时还能大行其事,瞧见点苗头反而患得患失起来。拍戏之余都在神游天外,只差没有数花瓣猜乔亦对他到底喜不喜欢。
乔亦的探班时间转眼而过,在第三天上午返回南市。
纪明祺有戏要拍,不能送他去机场,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整理行李箱。
临出门前,纪明祺拉住乔亦,眉眼忧郁地站在他面前,默默无言了一阵,试探着低头去亲他。
乔亦下意识往后撤,纪明祺低头的动作顿住,视线相接,乔亦看清了他眼中浓浓的失落。
纪明祺垂着眼帘僵硬了片刻,抿住唇狼狈地让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