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看起来挺唬人的,只有这时候我才觉得他们俩是兄妹,一样的冷脸。
大舅哥长得高高壮壮,晒的很黑,他的眼尾是往下压的,眼窝深,不笑的时候,眼白都比旁人少些,黑沉沉的。
只是在见到张新妮的时候就变了样子,脸上流淌的是令人发酸的柔和。
很突兀。
我看着他俩蹭蹭抱抱,旁若无人,这世上数独有一道光照在了他们的身上。
连一只虫子都插不进去。
我抱着被子在一旁羡慕的看着,还好他们是兄妹俩,不然我真是要伤透心了。
张见山c27
又是这种感觉。
湿热,黏腻。
好像的我之前煮的那条锦蛇。
过了冬天,这类蛇出现的次数很高,不仅在地里,还往房子下头的石头缝里钻。
仍记得前几年,妮妮才十三岁,爹娘刚出事一年,家里的各种事砸在我身上,我慌乱无措的挨个接着,应接不暇,我一遍遍的崩溃,又一遍遍的重新拾起情绪。
那日大队上分给我耕地的活计白天没干完,拉黑回了家里。
小小的妮妮坐在门口,手里盘着的就着就是这黄黑色的锦蛇。
那蛇嘶嘶的朝着她吐蛇信子,妮妮眯起眼睛,小手一把攥住了蛇的脑袋。
我心慌乱的一跳,这画面诡异又荒诞,我那弱不禁风的宝宝徒手捏住了一条蛇!
我几步冲了过去,从她手中夺过蛇,用力的一捏,蛇头在我手中爆开,被我随手甩了出去,另一只手去看她的胳膊。
“没毒的哥哥。”
她举起手晃了晃,仍旧是那软乎乎的小白兔声音,只是小白兔被蛇给咬了两下。
我颤抖的摸上那两处深深的牙印,泪水就这样突兀的不受控制的滴了下来。
“是哥哥没保护好你”
妮妮紧张的擦着我眼泪:"不是啊,哥哥,蛇没毒。"
“是哥哥没保护好你”
我用力的抱住在家中给我留着一盏烛火的小小身影。
“是哥哥没保护好你”
后来那条蛇只进了我一人的肚子里,因为妮妮嫌弃。
因为这个她两天拒绝近我的身。
而现在这湿热,黏腻的感觉就像咬开了一口蛇肉,肉汁溅开,滚进了喉咙里,再喝上一口蛇汤,四肢冒汗。
就连触感也是这么的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