菜上齐了,热腾腾的香气直往鼻子里钻。
唐珏把手机往桌上一放,伸手就去摘口罩。指尖刚碰到耳绳,动作猛地僵住。
“……”
他整个人都顿住了。
周燃和齐理正涮着毛肚,疑惑地抬眼看他。
周燃脑子转得快,瞬间想起下午在休息室的杰作,轻咳一声,极其自然地抽了张餐巾纸,“啪”地一下,精准糊在了跟拍镜头上!
摄像大哥非常上道,立刻抬头研究天花板吊灯,假装无事生。
唐珏这才松了口气,飞快摘掉口罩。果然——
下嘴唇明显有点肿,还泛着不自然的红润。
“噗……”齐理一眼扫到,差点把毛肚喷出来,赶紧捂住嘴,肩膀疯狂抖动,“咳…吃饭吃饭!”他憋着笑,刚塞进一口肉,又忍不住“哈哈哈”笑出声,差点呛着。
“齐理!”唐珏恼羞成怒,耳朵根都红了,恨不得把这家伙塞进火锅里。
“咳,”周燃倒是面不改色,淡定地往锅里下虾滑,但看唐珏真要炸毛,还是抬脚在桌子底下轻轻踢了齐理一下,“闭嘴,吃肉。”
齐理被警告,这才收敛了点,只是那抖动的肩膀和憋笑的表情出卖了他。
一顿饭就在这种和谐又诡异的气氛中吃完。唐珏擦完嘴,第一时间又把口罩“唰”地戴了回去,遮得严严实实。
周燃这才慢条斯理地伸手,把糊在镜头上的餐巾纸揭了下来。
【???????】
【又挡镜头?!有什么是我不能看的?!】
从火锅店出来,齐理嚷嚷着要去唐珏家打牌。唐珏瞥了眼周燃,周燃耸耸肩:“我无所谓。”
三人这才又挤上保姆车,直奔唐珏的别墅。
一进家门,唐珏就跟泄了气的皮球似的,直奔客厅大沙,“咚”地把自己摔进去。帽子和墨镜随手往旁边一扔,唯独那个口罩,跟焊死在脸上一样,纹丝不动。
“唐珏!”齐理熟门熟路地在客厅柜子前翻找,“你家那副好点的扑克牌呢?放哪儿了?”
唐珏瘫在沙里,眼皮都没抬一下,装死。
周燃倒是没闲着,溜达过去,手往电视柜第二个抽屉里一探——
两秒!
——就精准地拎出了那副包装完好的扑克牌。
“还得是燃哥!”齐理竖起大拇指,转头又钻进唐珏的藏酒室,熟门熟路地摸了瓶不错的红酒出来。
唐珏自己不怎么喝,主要是给齐理和周燃备着的,施屿和聂淮那两个咖啡狂魔,来了只认他家的咖啡机。
东西齐活。
齐理手脚麻利地开了红酒,倒了三杯。
唐珏这才慢吞吞坐起身,接过周燃递来的牌,利落地拆封、洗牌,动作带着点被吵醒的不爽。
“来来来!斗地主!输的贴纸条!”齐理兴致最高。
“行啊,别哭。”周燃懒洋洋地抿了口酒。
唐珏没说话,只是开始牌。
牌局开始,气氛瞬间紧张起来。
齐理(地主):“哈哈!这把地主我的!叫三分!一张a!”
唐珏(农民):“过。”
周燃(农民):“跟。”(轻飘飘压上一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