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觉醒了天赋方向,但污染终归是污染,一旦侵入心脏,就再也无法逆转。
傅寒没说话,举起手掌,比了个数字五。
霍亭:“那上将你……”
“我只希望老婆孩子可以平平安安。”傅寒说,“别的不奢求。”
张秀山回来的时候,傅熹年像只狸花猫,正在小口吃裴时礼买的包子。
“呜呜秀山哥哥,”傅熹年带着哭腔唤了两声,张秀山刮了刮傅熹年的鼻子,“我先进去了。”
傅熹年闷着嗓子“嗯”了一声。
“醒了?”张秀山松了一口气,但看周安的表情他也能猜到些什麽。
张秀山坐在霍亭旁:“兄弟,好久不见了。”
“上个礼拜不是才见过麽?”霍亭摊手,鼻尖微动,“你带什麽吃的了?”
“你爱吃的香酥煎饼,多加肉松,不要生菜。”张秀山从衣服口袋里掏出,“热乎的,吃吧。”
趁霍亭吃东西,张秀山和傅寒说了会儿悄悄话:“霍亭父母说不认霍亭这个儿子。”
“他们不愿意过来,还让霍亭别打扰他们。”
傅寒默了默,最後轻轻叹了口气:“都怪我。”
霍亭父母离异後就跟着他,小屁孩一个就冷着脸说自己要参军。
傅寒把霍亭赶了回去,接过第二天,霍亭又满身是伤的来找他,说他已经没家了,第九军区就是他的家。
长大後,霍亭回家看过几次,父母态度也有所转变,没想到,一听到儿子会死,老头老太太装都不装了。
“上将无需自责,不来便不来罢。”张秀山最看不惯这种虚僞做派,“我们就是霍亭的亲人。”
“最近好好陪着霍亭。”傅寒柔了柔眉心,“你也别太累。”
张秀山闻言,笑得十分灿烂:“上将请放心,我最惜命了。”
“这最好不过了。”傅寒拍了拍张秀山的肩。
看望完霍亭,裴时礼和傅熹年准备走回家,顺便散散心。
傅熹年这人,心情不好全都写在脸上。
走了将近一半路程,傅熹年越想越难过,又蹲在地上哭了一场。
小少爷真的很喜欢哭。
裴时礼心想,缘分还真奇妙。
他天生眼泪少,而傅熹年眼泪多的好像流都流不干。
天冷,眼泪粘在睫毛上都被冻成了小冰晶。
裴时礼脱下自己的外套披在傅熹年身上,静静等着他。
再往前走不远,有一家宠物店。
“我们进去看看?”裴时礼拉了拉傅熹年,傅熹年一开始不想,但耐不住裴时礼执意要去,便也跟着去了。
“好多可爱的小猫。”傅熹年眼眶红红,带着哭腔开口。
“挑一个吧。”裴时礼道。
傅熹年转了一圈,指向一只高冷舔毛的小黑猫:“它和你好像。”
一双墨绿色的眸子,像宝石一样漂亮。
老板当即笑着打开数字笼:“可以试着摸摸它。”
傅熹年擡手,不料这猫非常敏感,傅熹年摸上面,它就凹下去,傅熹年摸下面它就凸上去,好似一滩水,非常灵活。
见傅熹年摸不到它,还慵懒的伸了个懒腰,舔了舔爪子。
“为什麽不让我摸……”傅熹年有些不服气。
裴时礼现在只想逗小少爷高兴点,听到这话,脑子里突然冒出一个绝佳的答案。
“因为……”
“摸凹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