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今朝?项如蓁生在偏僻的勉州,也知道这个名字。陆家产业遍布各行各业,富甲一方,谁人不知?
只不过陆是云州的大姓,陆锦澜虽来自云州,身上却毫无富家女儿的骄矜做派,她这才没有过多联想。没想到,她竟真是陆今朝的女儿。
项如蓁忙问:“那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庆儿,跟着少主从云州来的,少主特意叮嘱我好好照顾您。”
原来昨天陆锦澜去了晏无辛那边,就让洗墨和庆儿自己回客栈。两人一合计,直接跑到久安堂来跟平掌柜说明情况。
少主考试是件大事,平掌柜立即安排她们在店里住下,第二天一大早带上她们二人和几名医工一同到考场内占位置。结果事有不巧,她们虽然占到了前排观看的位置,却是离陆锦澜最远的方向,中间隔着个擂台,一句话都说不上。
当时四处人挤人,平希玉几次想办法挪动,都没能成功。后来看着陆锦澜取胜,也就放下心,想着散场再去会面。结果没一会突然看见陆锦澜站起来煽动全场,那片乱得打起来了。
平希玉吓得带着一群人拼命往那个方向挤,中间不知道和人吵了多少次。她们这个小分队在密集的人群中绕了半场,比台上的人都累,挤得浑身是汗。本来快要放弃了,又听见陆锦澜跳到椅子上喊:“有没有医师?这有人晕倒了。”
平希玉忙高声应道:“医师在这儿!”
可下给她找到机会了,这会儿群众也颇为识趣,纷纷给她们让路。平希玉好不容易冲过去,一把拉住陆锦澜的手,激动得说不出话。
陆锦澜上次见她还是在云州,一时没认出来,尴尬的指着晕倒的项如蓁说:“伤者在那边。”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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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主!可见着您了。小的平希玉,拜见少主。”
陆锦澜这才认出她,连忙把她搀扶起来。
平希玉哽咽道:“云州一别,我一直挂念着您,您刚刚伤着没有?您若是有个好歹,我可没法和老东主交代。”
陆锦澜忙道:“我没事,我这位朋友受了伤,你快给她诊治一下。”
平希玉简单切了下脉,看了看伤口,“还好伤口不严重,只是失血过多,补补气血修养一下就好。咱家医药坊就在一条街外,我这就将人带回去照顾。”
陆锦澜本来也要跟着退场,平希玉劝她,“今日场上发生这么多状况,少主还是留在这儿比较好,以免生变。”
就这么着,项如蓁被平希玉一行人带到了久安堂。项如蓁醒来休息一会儿,感觉身体已无大碍,还是决定再去考场看看。
平希玉自然不放心,带着洗墨、庆儿一起跟过去。
四人到的时候已经考完了,正赶上散场。人乌乌泱泱的往外走,四人逆着人流找人仿佛大海捞针,四脸茫然。
“勉州项如蓁,你伤得不重吧?”
人群中有位大姐叫了她一声,项如蓁看过去,发现压根不认识这人,估计就是围观看热闹的,记住她的名字了。
项如蓁忙拱了拱手,“多谢关怀,已经没事了。”
洗墨抱着试一试的态度,问道:“您看见陆锦澜了吗?”
大姐热心道:“当然看见了,她包了那边的凉茶摊子,正在那儿请人喝凉茶呢。”
四人一听连连道谢,急忙找过去。
其实今天闹了这么一场,陆锦澜想着,应该请各位出手相助的外地考生吃顿饭。但一想到项如蓁受了伤,也没心情张罗,可什么也不做,又显得失礼。
她和晏无辛一合计,晏无辛道:“一会散场先和大家打个招呼,中午便算了。下午看了榜,有了定数,我来请客安排。”
陆锦澜笑道:“我闹的事,怎么也轮不到你请。”
晏无辛眼里闪过一丝心虚,“我有我要请客的理由,回头再跟你说,反正我来安排。”
晏无辛在京郊有个专供游玩的庄子,据她自己说是景色宜人,那里也有人伺候,她一会就派叶游先过去准备。下午大家看了榜,便一同到庄子里去游玩几日。
陆锦澜笑了笑,一想也好,自己毕竟不是本地人,一时招待十几个同学,也不知能够安排妥当。
于是散场后,二人便把这些外地考生叫住。烈日下苦坐了一上午,大家都是口干舌燥累极了。
陆锦澜包了个凉茶摊子,一边请大家喝茶,一边说些感谢的话。
“今日多亏众位英雌出手帮忙,在下感激不尽。论理,这就该安排酒席,可如蓁还不知道怎么样,我和无辛要先过去看看。大家一会儿回去收拾好包袱,等下午看过榜,咱们一起到无辛的庄子上,开怀畅饮,玩乐几日,如何?”
见众人有些犹豫,晏无辛忙道:“我那庄子上没有长辈,地方也宽敞,各位到了那儿就和自己家一样。吃的住的,我全包了。各位若愿意游玩神京,我便着人安排。
咱们做不做同窗不要紧,认识就是缘分。今日大家仗义出手,一同抗议不公,足见大家都是同道中人英雌豪杰。你们帮锦澜帮如蓁就是帮我,晏某愿意结交各位,还请赏光。”
话说到这个地步,众人见她二人是真心招待,都道:“那就麻烦两位了,放榜时见。”
她们刚走,项如蓁、平希玉等人找了过来。见到项如蓁没事,二人十分高兴,平希玉忙道:“少主是否要宴请那些外地考生?不妨交给我来安排。”
陆锦澜把她和晏无辛的计划说了一下,平希玉赞许道:“如此甚好。我家少主初到京城,身边能有晏少娘、项少娘这样重情重义的朋友相伴,老东主身在云州也会感到心安。我已在望月楼订下酒席,请少主和两位少娘移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