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怕自己看了还想看。
洗完澡就有饭吃了,不过江译白看到葛思宁还滴着水的头发,又把她抓回去用吹风机吹。
葛思宁以前在偶像剧里看过类似的情景,一般都发生在男女主双双倒在床上以后,画面突然切换到浴室,中间的那一段被留白。
她小时候还以为床上有跳蚤,所以躺下去以后就要起来洗头。
也是近两年才明白,原来是那么回事。
但这件事在她心里有也仅仅是有个定义,例如“上床”、“做。爱”。具体是怎么展开的,葛思宁不好奇,也不明白。
但是最近,她开始好奇了。
于是通过各种手段去学习、参考、借鉴。
时至今日,她已经完全地明白那段空白有多么精彩。
并且顿悟,在现实里这段剧情会完整地发生,主角会切身地体会。
所谓留白,都是给观众的。
所以当江译白站在盥洗池的镜前给她吹头发时,葛思宁很难克制住自己连篇的浮想。
她闻着他身上不同于平时,却熟悉的味道,有一种他们已经相爱的错觉。
不过这错觉也仅仅维持了十秒。
这十秒江译白在插电源,调整温度。
然后对着她的脑袋一通狂吹。
那双被葛思宁垂涎已久的手现在变成了作案工具,把她的头翻来覆去,甚至还扯掉了她两根头发。
她忍着没吭声,心里一直默念:我是女主,我要忍耐。
偏偏这时,江译白说话了。
因为王远意在下面催,所以他也不好耽误太久,吹头发的时候主要讲究一个快。而且因为他自己平时也是这样吹的,所以不觉得这样对葛思宁有哪里不对。
葛思宁头发多,长度刚到锁骨,吹得略干还没梳整齐,头发一股脑地往前倒,垂下来蓬松地遮住她的脸。
他指着镜子说:“你看你现在像不像一个爆炸人?”
王远意端完最后一道菜,突然听到一声惨叫,然后就是葛思宁的毛绒拖鞋啪嗒啪嗒下楼的声音。
他问:“小江呢?”
葛思宁:“不知道。”
王远意看了看楼上,喊了江译白一声,很快看到他一瘸一拐地下来。
王远意问:“你踩他了?”
“没有啊。”葛思宁拿起筷子直接吃饭。
王远意拍了下她的手,“没礼貌。”
江译白落座,他拉开了葛思宁旁边的椅子,因为他每次来都是坐这个位置,但是葛思宁这次不让他坐了。
两个人大眼瞪小眼,王远意略带歉意地说:“译白,坐这边吧。”
“好的。”
葛思宁从鼻子里飘出一声哼。
王远意不知道他们在楼上发生了什么,作为家长,得说些场面话来缓解气氛:“朝越不在家,思宁估计是把你当成亲哥哥了,一点礼貌都没有,你别见怪。”
江译白脸上倒没有不悦,“没关系。”
怎知王远意的话直接踩到了葛思宁的痛点,她怒目圆瞪:“谁把他当亲哥哥了!”
王远意:“你之前不就是把译白当哥哥吗?以前哥哥给你上课的时候,你天天跟在人家屁股后面。后来人回去上学了,你还伤心了好一段时间,你忘记了?”
“我哪有!”
葛思宁断然否认,忐忑地去看江译白。
后者轻描淡写地夹了块鱼放进嘴里,望向她时眉梢轻扬,那眼神好像在问:是吗?你这么在乎我?
葛思宁恨不得把脸埋进碗里,偏偏王远意说个不停,话里话外都有一种让江译白别在意她的小脾气,她只是太在乎的语气。
葛思宁不止一次想反驳,但是又怕说漏嘴了。
最让她破防的其实是,王远意没有说错。
她光速扒完饭,夹着尾巴滚了。
本来江译白突然来家里做客这件事,葛思宁是很惊喜的。
但是现在被这么一弄,她顿时觉得后悔起来。
早知道她就死在图书馆了。
在床上懊恼了一会儿,葛思宁爬起来写作业,企图分散自己的注意力。
她一旦沉下心去做什么,就很难被打断。等合上练习册,时间已经过去一个多小时了。
楼下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没有了动静,葛思宁心头一跳,开门下楼,发现客厅里灭了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