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委屈痛苦的活着,还不如死了!
穆天常脚底都是血泡,疼的钻心,开始他还想摆穆菱长兄的谱,结果被打得更凶了。
咬牙坚持过一天,第二天,穆天常的伤口就开始溃烂,人也烧的有些糊涂了。
穆父心疼儿子,祈求穆菱给他找大夫。
“我和将士们征战三年,谁没有受过伤,这点小伤算什么?我看就是矫情!”
说完,她命人给穆天常的伤口上涂上草药。
这种草药的确有镇痛消炎的作用,但涂抹伤口上也会疼痛无比,那感觉就像有人用匕在血肉里用力搅动。
穆天常疼的满头大汗,出惨叫。
“上路!”
穆菱一声令下,准备启程。
穆父气得愤怒大骂,结果刚骂了一句就被人狠狠的抽了一鞭子。
他的脸上顿时出现一道鞭痕,肿的老高,血迹斑斑。
“放肆,我们将军岂是你可以随意辱骂的!”
穆父浑身颤抖,心有不甘,却不敢再言语。
穆菱冷哼一声,骑马继续前行。
不过三天,穆天常就要死不活的,需要穆父背着走了。
穆父身上也有伤,慢慢没了力气,不断的跌倒,爬起来,再跌倒,最后再也爬不起来了。
穆菱走到他们面前,穆父迷迷糊糊的看着她,以为她会心软,至少给他们找辆马车。
不料,穆菱却淡然说道,“都是武将,这才两天就走不动了,罢了,将他们拴在马匹后面拖着走吧。”
“你!”穆父气得说不出话。
嘴唇干裂,他一开口就疼的厉害。
“父亲,我可是通融了,府里的其他人可没这个待遇,走不动,那就只有死路一条!”
穆菱拍了拍穆父的肩膀,意味深长的挑眉一笑。
被拖在马尾巴后面的穆父和穆天常根本做不到站立走路,几乎大部分都是倒在地上被硬拖着走。
他们身上的囚服被磨烂了,皮肉也磨破了,裹满了泥沙。
最后,都昏死了过去。
穆菱自然不会让他们轻易死去,晚上休息的时候,给他们用了药,只是药里面加了东西,痛感会更加强烈。
如此忍受了十天折磨,终于来到了琼壤。
穆菱入住早就快马加鞭为她准备的将军府。
穆父等人则被送去干苦力,他们和流放到这里的其他犯人一样,几十个人挤在一个牢监里,一日三餐都看不到个荤腥。
即便是馒头,有时候都抢不到,甚至饿一天肚子。
两个人虽然都会武功,但身体太过虚弱,谁都打不过,经常因为一口吃的,反被打得遍体鳞伤。
父子俩互相埋怨,却只能认命。
与此同时,穆菱的生活则滋润多了。
她每日除了监督训练,偶尔巡城之外,大部分时间都在府里享受生活。
顾及到前世,原主那个短命病秧子相公林锋对她也算有恩情,穆菱特意命小鬼给他托梦,教了他治病之法。
林锋照做,病真的好了。
数月后,穆父抑郁成疾,一病不起。
穆菱去看他,并且让他觉醒了前世的记忆。
“好狠毒啊,”穆父并未觉得自己做错,反而伸手指着穆菱怒斥,“早知道我就该让你大哥找道士让你灰飞烟灭,就不会有这样的后患,造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