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在云烬伤势“好转”、玄微放松警惕之时,那蚀心蛊突然再次失控,并且爆出比之前强烈十倍、百倍的、纯粹至极的魔气,甚至引动那被封印的魔蚀禁制一同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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届时,众目睽睽之下,证据确凿!
玄微上神就算再想护着他,又能如何?三界法则在上,神殿众目睽睽,他还能冒天下之大不韪,包庇一个彻底魔化、危险无比的“孽障”吗?
而要达成这一步,需要两样东西:
一种能完美激并伪装蚀心蛊魔性、使其瞬间爆到极致的引子——她手中恰好有魔尊赐下的“焚魔髓”,此物蕴含最精纯的魔元,一旦融入蛊中,足以以假乱真!
一个合适的、能让她将“焚魔髓”精准送入云烬体内、且不引起任何人怀疑的时机和方式。
时机…云烬仍在“养伤”,玄微每日都会前去探查,这便是最好的时机!
与此同时,混沌殿内,云烬“虚弱”地靠在软枕上,脸上那抹恰到好处的、带着些许不安的感激渐渐褪去,重新变回深潭般的平静。他接过南芷递来的新的汤药,慢条斯理地喝着,仿佛方才门外那场小小的风波并未在他心中激起半分涟漪。手中把玩着一枚温润的暖玉。玄微方才那近乎仓促的逃离,让他心情颇佳。他的神尊,底线正在一步步后退,那层冰冷的外壳,也变得越来越薄,越来越容易戳破。
这种将至高神只一步步拉入自己编织的网中,看着他为自己的举动而慌乱、而无措的过程,实在令人着迷。
他甚至能想象出玄微此刻在主殿内,是如何板着一张冰脸,内心却在天人交战的模样。
还不够。
这点程度的“亲近”和“特殊”,还远远不够。
他要的是彻彻底底的占有,是玄微所有的情绪、所有的关注、所有的一切,都只为他一人波动。
蚀心蛊的隐患,墨漓的敌意,甚至那潜在的魔族阴谋,于他而言,皆是可以利用的筹码,是加这个过程的催化剂。
他需要一场更大的“意外”,一场能将玄微那仅剩的理智和犹豫彻底击溃的“危机”。
而这场危机,最好由他亲手掌控。
他目光缓缓扫过殿内流转的星雾,感受着体内那被暂时封印、却依旧与他心意相通的蚀心蛊,一个更加大胆、更加冒险的计划,逐渐在脑中清晰起来。
或许墨漓那个蠢女人,还能再废物利用一次。
他在心中冷冷地评价着墨漓的举动。如此沉不住气,手段如此拙劣且情绪化,也配与他争?也配染指玄微?
玄微…
想到方才玄微那看似冰冷、实则带着几分笨拙的维护,以及最后那句硬邦邦的“带走”,云烬深褐色的眼底掠过一丝极淡的、却真实存在的愉悦。
他的神尊,似乎…越来越懂得如何“偏心”了。
很好。
这正是他想要的。
“云烬大人…”南芷一边收拾着药箱,一边有些犹豫地开口,声音压得极低,“方才…清宁轩那边…似乎有很强烈的能量波动…虽然一闪即逝,但…”
她身为药君,对气息感知尤为敏锐,方才似乎捕捉到了一丝极其隐晦却令人不适的波动从那个方向传来。
云烬喝药的动作微微一顿,抬眸看了她一眼,眸光深邃,语气却依旧温和:“或许是墨漓仙子心情激荡,灵力不稳吧。毕竟…遭遇如此变故。”他轻轻叹了口气,带着几分恰到好处的同情与无奈。
南芷看着他这副样子,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或许…真是她多心了?云烬大人如此温和善良,怎会…
而此刻,灶神和榕树精正蹲在云织坊后院一堆废弃的布料到后面,嘀嘀咕咕。
“胖灶头,你闻闻这个!”榕树精用一根树枝小心翼翼地挑起一小撮沾在布料边缘的、几乎看不清的深色粉末,“是不是跟那个味儿有点像?”
灶神把胖脸凑过去,绿豆眼猛地一亮:“嘿!还真是!虽然淡得快没了,但这股子阴劲儿!就是幽昙花粉没错!老木头你行啊!”
“那是!”榕树精得意地晃了晃枝叶,“俺这鼻子,可是能分辨三千灵植的!”
“快!看看这料子是哪儿来的!”灶神兴奋地搓着手。
两人顺着那废弃布料的来源悄悄摸查,最终现,这批被淘汰的料子,竟然都是从哑姑负责的区域送出来的!而且时间,恰好就在瑶池出事前后!
“果然是她!”灶神眼中精光四射,“走!这次非得让她开口不可!”云织坊后院,灶神和榕树精从一堆废弃布料下扒拉出一个小小的、已经失效的传送阵残余阵基,以及旁边几不可察的一点幽昙花粉残留。
“俺就说吧!肯定有问题!”灶神胖脸激动,“这阵基虽然废了,但手法跟清宁轩那个一模一样!还有这花粉!”
“可哑姑她刚才还是啥都不说,就摇头,看起来快吓哭了……”榕树精用树枝挠着树干,有些困惑。
灶神绿豆眼眯起:“要么,她真是被威胁的,不敢说。要么她就是演技太好!”他猛地一拍大腿,“走!去找那个负责送料子的仙娥!老子就不信撬不开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