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皇子,其实说起恩情,一直帮你的,岂止我一个人,我知道的是,要是我喜欢一个人,我想的是和他一直在一起,无论做什么事都在一起,他眼中只有我,我眼里亦是只有他,而且今后每一天都想与他在一起,所以我和他的未来,都会规划得很好,但是二皇子,你对我的情意,不过是比朋友高上一层的情意而已,不过是你把这份感激当成了心动的理由。”
“而且自始至终我都是在让别人帮我转达对你的朋友之间的关心而已,其实那些事情不过是我随口吩咐,他们就会替我做的,你要感激的真正的是那个愿意为你付出,为你操心,甚至因为你的身体达到废寝忘食的地步,她或许会因为你生病而休息不好,也会因为你的身体跟你发过脾气,大吵大闹过。”
白子衿说着说着就完全代入了顾墨焱中蛊的这段时间,这段时间一直支撑她的就是每天想着顾墨焱,他们用两世时间才换来的在一起,她不能让这小小的蛊毒就打败他们,她不允许顾墨焱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她认为的她可以做好一切,只要是为了顾墨焱她做什么都是愿意的。楚宥谦因为白子衿的话开始反思,难道他对子衿真的只不过是感激之情,亦或是开始确实是喜欢的,不过后来改变心意了?
按照子衿说的,除了子衿,为他付出的就是离儿,因为他浪费药而生气,对他发脾气,但是知道自己的生命垂危时,她又毫不犹豫的选择住进他的府上,一住就是小半月,外面传得沸沸扬扬的也没见到她有什么异样,反而对自己的身体很是上心。
楚宥谦不知道怎么就想到了孟离儿,或许是因为白子衿那句,真正为自己付出的人,而他和孟离儿因为治病一事相处也还算可以,楚宥谦不懂情事,自然的以为心里住的人就一定要是心尖尖上的人。
白子衿又道,“二皇子,你们这群朋友都是我最好的唯一的朋友,你们同样的在我心上的,但是你知道吗?在我心里最深处的位置上方的绝对只有一人,而那个人就是我喜欢的人,现在我和其他人一样都在你心上,或许比他们稍稍高出一些,但是你心里最深处一定没有人,或许有了不自知而已。”
“子衿心深处的那个人是谁?”楚宥谦问出这句话的时候他心口竟然没有激荡和紧张,这种感觉很是平常,就像是朋友之间随意一问。
白子衿抬头看向天边的灰暗,“我心里那个人是等我好久的人,他满眼满心都是我,自然的他心里最深处的位置也是只有我的。我想等过段时间,我们就要成婚了。”白子衿谈论起顾墨焱,眼里都是柔情。
楚宥谦深吸一口气,“是威远侯?”
“是,是他。”得到具体答案,楚宥谦心口除了慌快几分之外竟然没有其他的感觉,他也看向了远方。
“他对你很好吧,因为他对别人都是冰冷的,但是在你面前不一样,我都看得出来。”
白子衿浅笑,“他就算是忘记所有的事情都不会忘了我,这就是他用实际行动来表现的,二皇子,我们是朋友,你也有你心里最深处的人。”
“我…我不知道,子衿,因为你是第一个以这种形式认识的,所以我…”
“从现在起,你内心深处最先想到的那个人就是你不自觉要去想的,你放在心里的人。”白子衿转身。
侧头对楚宥谦道,“好了,不聊了,我要去看看顾墨焱有没有吃饭了。”
她说完直接走了,朝着内院书房而去,楚宥谦一个人在回廊下站着在回味白子衿的话,是啊,他说他心里有白子衿,但是他又从未考虑过,要是真的得到白子衿的话要怎样。
或许应该说他心里从来没有想过他会得到白子衿,所以根本没有想过,但是刚刚白子衿提了过后,她第一想到的就是离儿,难道,他心里深处的那个人是离儿?
赵芸在月牙门旁的树下看了很久,楚宥谦和子衿一直站在一起说话,说的话她听不见,但是她知道两人肯定说了很多,就连楚宥谦小心翼翼的靠近她都看出来,子衿走后,他就陷入沉思,一动不动,背影看着有些单薄,头发被风吹的飘起,他还是那般屹立在回廊里。
谁也抢不走
赵芸心口疼得厉害,这样的二皇子让她很是心疼,她不知道怎么安慰,也不敢上前安慰,她只能这样躲在一旁偷偷看着,她恨自己的懦弱,她现在就想要陪在他身边,她竟然在心里想着要得到这个人,哪怕只是他的人。
话说回来,十二看到白子衿楚宥谦两人在回廊上说话,急得飞奔回书房,顾墨焱还在认真画画,他在画他的丫头,她丫头朝上的样子,她穿朝服的样子。大概的轮廓已经画出来,他正在细细刻画着,十二一脚踏进来,“大哥,有急事。”
顾墨焱头都没抬,正在拿着最细的笔在描绘着白子衿的嘴唇,顾墨焱画的很是小心,他想把她嘴唇的柔软都画出来,“有什么事都别急,等我画完了在说。”
十二确实有些急,这以前侯爷可是没少吃这楚宥谦的醋,现在人家都独自相谈了,他真的心里急得口里来,“大哥。”
“侯爷?”十二才喊完,就收到顾墨焱一击眼神软刀子,但是震慑性很强,十二不敢说话,只能闭上嘴巴,任由心里暴躁如雷。
顾墨焱画好嘴唇,还想去加深一下眼睛,丫头上朝时候的眼睛是磊落的,他还要修饰一下,眼看着又要动笔了。
十二赶紧道,“大哥,你的丫头和二皇子在回廊相谈,据属下所知,这二皇子对将军可是有几分意思的,你要是再不去,保不齐二皇子就要对将军说些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