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黛看他一副不接就是瞧不起他的“强送”模样,只无奈的用眼瞥了下崔彦,见他点了头,才收了下来道:
“那多谢表弟了,只表嫂今儿出来的匆忙也没带什么回礼的,下次见面定给你补上。”
“表嫂何必跟我这样客气,也无需下次给补上,我就是馋了表嫂做的甜饮子,哪天你做了,也送点给我品品,可好?”
一下子收到这么贵重的礼物,沈黛是个知恩图报的,只几杯甜饮子,半个钟头的事,于是立刻便道:
“那是自然,我今天回去就做,晚一点送到你府上去。”
“好嘞,那多谢表嫂了,那我就先回去等着了。”
见目的达成了,陆绩才愉快的挥别了二人,美滋滋的坐上了自己的马车,回去等着好喝的甜饮子去了。
崔彦和沈黛二人也上了自家的马车,只崔彦一路都沉着个脸,周身气压很低,待车帘子一放下,沈黛人还没坐下,就一把被崔彦勾进了怀里坐在了腿上,一只大掌径直掀开她的面具后,就钳住了她的下颚,然后就凶狠的吻了上去。
这突如其来的吻如暴风雨一般,又快又急,力道重得像要将她揉进骨血,唇齿间满是急切的辗转,沈黛根本就喘不上去气,只得狠狠拽紧了他胸。前的衣襟,无力承受着。
待吻到她几乎就要溺死在他怀里时,他才终于松开了她,声音嘶哑的问道:
“喜欢陆绩这种脾气好的?”
沈黛真是无语了,不就是一些场面话吗,这人有必要如此计较吗。
见她不语,他的虎口位置不禁往里收了收,她的脸颊也跟着鼓了起来。
“嗯?回话。”
沈黛这会儿全身也是没劲了,崔彦精力太强了,估计她现在嘴巴都肿了,只嘟了个唇歪在他怀里猛喘着气呢,缓了半天才道:
“我就胡诌的,第一次见面总要给人几分薄面,难道要说他长得没你好看,还没你有气质么?”
崔彦脸色才缓和了少许,只想到他和那陆绩聊得眉飞色舞的时候,心里又开始阴沉沉起来了。
那陆绩可不是什么好人,看起来大方,实则最是精明,若真想从他手中拿东西可不是易事,才见了她第一面,就要将那难得的琥珀佩送给她。
“怎么就那么会勾人?才见第一面就将人勾的非送个宝贝给你不可?”
沈黛也觉得冤枉,她什么时候勾人了,这话多少有点不尊重人了,不禁恨恨的在他胸前捶了几拳道:
“那琥珀佩可是你让我收,我才收的,你若是不想让我收,我明天就还给他得了。”
崔彦却捉住了她的手,摁在胸。前道:“那琥珀佩收了就收了,那你为什么还要给他做甜饮子?”
沈黛不可置信的看着他:
“我又没什么拿得出手的回礼,只不过做一个甜饮子,崔彦,你这醋味也太重了吧?他可是你表弟。”
崔彦闭了闭眼,不禁用力又将人搂得更紧了点,脸颊深埋在她的脖颈间,深嗅着她身上的芳香。
他算他哪门子的表弟。
只他也知道陆绩虽最是滥情,但也最是拎得清,什么样的女人能碰什么样的不能碰他是一清二楚的,他知道他对她是绝对没有那方面的想法的。
而她也确实没有想着去勾人,她只是勾人而不自知。
“我就是醋了,见不得你多看别的男人一眼,更见不得你多关怀别的男人一分,你只能看着我,永远都只能看着我。“
说完,他在她颈间深深咬了口才罢休。
第73章第73章意动
崔彦咬完之后却仍不觉畅快,大掌始终扣着她的后脖颈,低沉而嘶哑的嗓音触着她的颈窝低低响起:
“你可明白了?”
沈黛是不是心眼小的人都特别爱吃醋,什么叫永远只能看着他,永远有多远?
见她久久没有回话,触在她后颈的大掌不禁微微用力,白嫩纤细的颈窝在他手里犹如捏住了只小奶猫,仿佛只要他再用一点劲,这脖子就会随时折在他手里。
从洛阳回来后,崔彦对她的关心和宠爱,总让她有一种两人陷入热恋的错觉,很多个瞬间她都会为他无意识的举动微微心颤,只最终都被她给压了下去,这会儿被她万分珍视的搂在怀中,曲意逢迎久了,她不禁也想任性一次,遵着本心问他道:
“永远是多远呢?”
崔彦想都没想,只一个劲的在她颈窝轻舐。
“这辈子,只要你还活着。”
许是颈窝传来的丝丝痒意,沈黛忍不住低低笑了声,他怕是忘了他在上京的路上承诺过,等他成婚了就会放她离开,只她也不会在这时候戳破他罢了。
她有别的办法来戳破这场为两人编织的虚幻泡影。
“可你让我永远只看着你,那你呢?是不是也会永远只看着我?”
这话成功让他埋在她颈间的唇顿了顿,良久才捏着她的脖颈往他胸。前摁了摁,直到没有一丝的缝隙,才低哑着叹息了声:
“我也想永远只看着你。”
沈黛的心不自然的就动了下,一股暖流漫漫溢出温暖着她的心尖,她终于忍不住回抱住他的腰身,脸埋在他的胸口蹭了蹭。
“嗯,明白了。”
听着她甜软的声调,感受着她无意识的靠近,崔彦只觉心间像是被什么给填满了,手指摩挲着她的颈窝,一瞬间又给提溜了上来,逮住她樱红的唇瓣就含了上去,这次他很温柔,闭着眼睛一点点的吮吸着,像是含住了这时间最珍贵的一汪晨露,怎么吸都吸不够。
沈黛被他这温柔至极的吸吮弄得脸潮泛红,浑身轻颤,也忍不住含住了他微凉的唇瓣回应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