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君若是出事,咱们一个都别想活。”
冯安仰起脑袋,嚎啕大哭。
“少君,咱还是赶紧求陛下吧!奴才还不想死!”
顺喜掐着冯安胳膊上的肉,“我瞧着你就是贪生怕死!”
第二日,曹敬宗便来了福宁殿。
双喜说得果真不错,荣国公深夜得知爱女在宫里受了委屈,连夜入宫,和玄祁在勤政殿争执了一夜。
势必要宋昭为此付出代价。
曹敬宗便是来观刑的。
眼下烈日炎炎,宋昭跪在院子里面。
膝盖下面垫着厚厚的褥子,头上是冯安打着伞,身边的双喜用扇子扇风。
顺喜时不时拿帕子擦汗。
曹敬宗则拿着冰好的葡萄,喂到宋昭嘴边。
“小贵人多少吃些,来之前陛下特意叮嘱,切不可让您受了委屈。”
“小贵人且先忍忍,便只跪足一盏茶的功夫,咱们立马就起来。”
“这葡萄是藩邦进贡的,可甜了,陛下立马让奴才送来给少君尝尝。”
宋昭勉为其难吃了两口,曹敬宗数着时间到了,忙将宋昭搀扶起来。
“这次事情闹得太大,荣国公要讨个公道,陛下无奈,才让少君做做样子。”
后知后觉
曹敬宗是半点不敢让宋昭受了委屈。
来前,玄祁脸都是黑的,看样子准备活劈了荣国公。
这事闹得,要是幕后凶手被抓出来,估计得被五马分尸。
太医一早就候着了,从头到尾,从里到外,检查了,确认宋昭毫发无伤,曹敬宗这才敢回去。
冯安眼睛盯着那盘葡萄,眼珠子都快要掉出来了。
宋昭戳了戳他的脑袋,“你拿出去,给院子里其他人都分了,不许吃独食。”
“嗳!”
冯安立马风风火火,往顺喜和双喜手里各塞了一把,就抱着盘子出去。
顺喜和双喜跪坐在宋昭身边,给他揉着膝盖。
玄祁去了绛雪轩,送去不少赏赐。
和嫔哭着要宋昭为她孩子偿命,玄祁一巴掌扇了上去,把人打在地上,半天都爬不起来。
屋子里面伺候的奴才,跪在地上,不敢吭声。
玄祁又将人扶起来,“你还年轻,好好养身子,孩子以后还会有。”
“这件事情,不要说了。”
“谁把你推倒的,只有你最清楚,要是再敢说是宋昭,朕瞧你身边的奴才就该换了。”
和嫔身边的贴身婢女跪在地上,瑟瑟发抖,哭着求玄祁饶命。
玄祁离开,临走前摸了摸和嫔的脸,眼神冰凉。
“不要给朕添麻烦。”
和嫔捂着脸,不可置信,哭得哽咽。
“打从我入宫,他待我向来温柔。”
“我以为……我以为他心里是有我的!”
“便是在榻上,也从不凶我!”
“如今,为了宋昭,竟然不顾我刚没了孩子,身子羸弱,他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