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疼得双喜一个劲儿吸溜着哭,“这得养多长时间才能好?”
顺喜也跟着叹气,冯安看他俩没出息得样子,乐呵呵。
“少君好着呢。”
“你们这没见过世面的样子。”
“这算啥。”
“少君刚入宫那两年,比这还要惨呢。”
“我当时真以为陛下和咱少君有啥深仇大恨来着。”
“往死里折磨人。”
“眼下,这几年陛下也懂得心疼人了。”
顺喜拽着冯安的耳朵,“你少说风凉话。”
这福宁殿的小贵君,重获盛宠啊。
后宫进了一批帕子,专门就给娘娘们撕。
宋昭每每承宠,总是要花些日子才能缓过神。
如今更是,连着睡了一日,叫都叫不醒来。
但好歹是没其他问题,脑袋凉凉的。
中途玄祁来了几次,给他上了药,又很快离开。
冯安在院子里面翘着二郎腿,嘴里面叼着狗尾巴草。
“瞧瞧,陛下对咱们少君多好,连上药都不让咱们瞧。”
“不管再忙,都惦记着少君的身子呢。”
眼下他又是那个谁都来巴结的小冯公公,更是趾高气扬得很。
晚上宋昭不过只喝了一碗粥,外面便传来曹敬宗的声音,玄祁来了。
双喜心疼地看着宋昭,也只能拿着碗退了出去。
玄祁来了,给宋昭上了药,拉着人坐在腿上看书。
脾气
宋昭困得眼皮子都抬不起来,靠在他肩膀上,脑袋一点一点的。
玄祁的心思早就不在书上了,但宋昭不经折腾,这一回,少说也得养上七八日,才能好好吃一顿饱的。
玄祁馋得牙痒痒,寻着肉味,在宋昭脖子上咬了好几口。
新伤旧伤叠在一起,瞧着脖子都能被咬断了。
正啃得起劲儿,就听人淡然开口。
“你要是不甘心,干脆直接咬断我的脖子,好过这般磋磨。”
玄祁登时便不悦,照着他的脸蛋咬了一口。
“说什么胡话!”
“往后再说这些乱七八糟的,朕定然要罚你。”
宋昭挣扎着离开他怀中,起身朝着床榻边走去。
玄祁就坐在床边看着他睡着,然后离开。
宋昭终于能睡个好觉。
一晚上都没做梦,直接睡到第二日的日上三竿。
冯安喜滋滋推开门进来,眼瞧着又换了一件新衣裳,帽子也换了,左边别着一颗大大的红色玛瑙。
“少君,今儿个御膳房炖了燕窝,特地等着您醒来。”
宋昭趴在枕头上,只撩开一些帘子,从缝隙里面看冯安。
看他又私底下收了不少贿赂,腰间的钱袋子鼓鼓囊囊的。
走路的时候,还晃来晃去。
帘子被掀开,宋昭闭着眼,翻身背对着门口,继续睡觉。
冯安凑到他耳边,“少君啊,该起了。”
“眼下太阳当空照,您再不起,一会儿陛下下朝来了,见了您这副样子,怕是到时候您想起,也起不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