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昭忙不迭松手,往后退了两步。
背对着他,攥着袖子。
“我的心意,虽不如你多,但多少还有。”
“既明,我只当他是好友,是兄长。”
“但你。”
宋昭咳嗽了两下。
“终归是有些不同的。”
“哦。”,裴闻舟干巴巴张嘴,“我……我知道。”
说着,他抬眼,看着站在不远处背对着他的人。
“挺晚了。”
“你且……且先休息吧。”
“我回去了。”
“嗯。”
宋昭扭了扭头,“记得把中衣拿上,哪里不适合,我给你改。”
“诶!”
裴闻舟同手同脚出门,从后门出来,一脚从台阶上摔下来。
坐在地上,龇着大牙傻乐。
然后舔了舔嘴角,又笑了起来。
今夜的月亮可真圆。
里屋,宋昭草草洗了脸,换了身衣裳。
去小床上看了一眼宋乐安,给她掖好被子,便起身坐在床边。
跟着捂脸。
现在还手脚冰凉。
他第一次动心,总觉得心跳得好快。
一想起裴闻舟刚才的样子,嘴角就忍不住上扬。
好傻。
他跟着笑,然后钻进被子里面,瞪着床顶瞧。
过一会儿,又翻身,再翻身。
裴闻舟回去,立马换上中衣。
上身倒还好,就是裤子有点短,还有点小。
他扯了扯大腿根,觉得不舒服。
但到底不舍得脱下来,就这么躺在床上,瞪着眼睛到天亮。
第二天,陈伯照旧等着裴闻舟用早膳。
见人眼下青黑,忙心疼道,“又是没睡好?”
“这上京城总潮热,不如咱们漠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