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儿个也没动静。”
“这得多大的火啊,话说乐安和他爹呢?”
“怕不是烧死了。”
“嗳……”
有人报了官,官府来人,当日结案。
爹和女儿都烧死了。
系同行嫉妒,夜半放火。
象征性抓走了几个药贩子,问罪,斩头。
连对簿公堂都没有,那几个药贩子就被砍了脑袋。
乐安被抱回宫里,一个劲儿哭闹着要见爹爹。
李德全稀罕得很,捏着嗓子哄。
“哎呦,小祖宗诶~”
“眼下是见不到小贵君的。”
“尚衣局送来不少好看的衣裳,您瞧瞧?”
乐安哭得吐了好几回。
“不要衣服!”
“我要爹爹!”
“你们这些大坏蛋,还我爹爹!”
曹敬宗不在跟前,眼下李德全还哄不住。
他为难极了。
后来还是皇后来了,将乐安抱走。
喂了些安神的药,这才哄着睡着了。
李德全跪在昭阳殿里面,神色为难。
皇后抱着乐安,轻轻拍了拍。
瞧她眉眼,便明白了。
“人呢?”
“眼下……”
李德全顿了顿,“眼下在宣室殿呢。”
皇后蹙眉,“都一天了,陛下是准备把人弄死吗?”
李德全不吭声,“太医也都候在殿外,应当没……”
皇后不想听他说话,“出去吧。”
宣室殿外跪了一地的奴才,内务府的,敬事房的,尚宫局的,太医署的。
曹敬宗站在门口,神色凝重。
送热水的奴才隔一个多时辰就进去。
旧的褥子抱出来,新的换进去。
打从昨晚回来,不过用了两顿饭,里面连人都没见。
刚开始还有哭闹的动静,到了这个时候,曹敬宗瞧了日头,问了下时间。
轻轻叹气。
怕是别把人给折腾死了。
宣室殿内,一片狼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