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君,当年那并非陛下,您不能误会了。”
当年之事,宋昭早已不在乎了。
眼下从双喜口中得了真相,也没什么波澜。
只心疼他那张脸。
传了太医,太医也为难。
但到底还愿意一试,那疤是除不掉的,能淡一些是一些。
曹敬宗提前叮嘱,但他们到了宋昭跟前,早忘了。
一个两个如实回答。
当得知双喜留在了掖庭,宋昭当即心疼坏了。
“那地方……那怎么能活?!”
双喜却反倒一反常态,抿着唇,露出几分羞涩。
“奴才……奴才自个儿待着挺好的。”
他没说,若不是暗中那人留了几瓶药,自己真要因为脸上的伤口活不成了。
如今能活下来,四年里,两个人也隔三岔五见面。
宋昭瞧了双喜的反应,有些怔愣。
“你……”
双喜忙低头,“奴才过得好,少君且宽心。”
电光火石之间,宋昭觉得双喜那模样不对,但尚未来得及捕捉那个想法,便被打断了。
再想抓住,也抓不住了。
昭阳殿的人又回来了,这下子便热闹了不少。
要说变化最大的,便是冯安了。
他照旧还是爱吃,但没了以前那股子憨傻劲儿。
知进退,懂脸色,倒是有了几分曹敬宗的模样。
夜里,宋昭将乐安哄着睡着了。
拉着冯安在院子里面。
冯安又抹泪。
宋昭说,“这四年不好过?”
冯安确实不好过,刚去御膳房,脏活累活都是他做的。
宫里的奴才,你风光的时候,个个巴结。
你落魄的时候,恨不得都上来踩一脚。
冯安摇头,“刚开始是有些不习惯,但后来奴才也学会该如何苟活。”
“只每每想着少君,就越发舍不得了。”
宋昭拉着他的手,“当时也不知怎得,晕了过去,再醒来便换了地方。”
“若早知有后面的事情,说什么也得把你们都打点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