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深夜,茵琦玉给姜元兵递了纸条,让他按兵不动,不要把信息传出去。
姜元兵看完纸条,立即悟出其中的道理。
第二天夜里,茵琦玉半夜起夜,姜元兵现她鬼鬼祟祟出去,跟了上去。
四下无人,姜元兵抓住她蹲在墙角,问:“你做什么去?”
“送信。”
“你给谁送信?”
茵琦玉很有心情开玩笑:“去给老天送信。”
“”姜元兵想打人。
茵琦玉嘘声,带着姜元兵潜进后厨柴房。
她从柴堆里抓出两只鸽子,两只鸽子脚上都绑着醒目的红绳,她在兜里拿出一张纸条,绑在其中鸽子的脚上。
姜元兵好奇:“你不是说别往外传信息吗?你这是做什么?”
茵琦玉想再次确认信息:“外祖,你确定前两天的任务,是张留子调查后交到钱老三手里的吗?”
“一万分确定,我亲耳听见张留子和张老三说,他亲自调查的,富商的捐赠款请了四个镖局的人护送。”
茵琦玉再次嘘声,带着姜元兵来到张旺兄弟的屋后。
抵达张旺兄弟屋后前,她有意无意的拍打了沿途房屋的窗户,试图吵醒一些睡眠浅的人。
夏末初秋,气候炎热,窗户会开着通风。
屋内灯火通明,痛苦的嘤嘤哭声,还有兄弟俩乌燥的骂声,清晰的传到窗下,祖孙二人的耳朵里。
茵琦玉趁二人全神贯注的时候,突然丢进去一只鸽子。
“什么东西!”
张留子正专注的时候被惊了一跳,看见是一只鸽子在地上扑腾咯咯叫,很是影响兄弟俩的挥。
张留子抓起鸽子丢去窗外,便立刻回到床边。
他没有注意到,从他窗外飞走的是两只鸽子。
姜元兵终于明白这是怎么回事,对茵琦玉竖起大拇指。
祖孙俩迅回到自己屋里,才刚躺下,屋外响起嘈杂的脚步声。
屋里其他人只是睁开眼,没听到集合的号角声,唉声了几句继续睡。
姜元兵和茵琦玉趁机抱怨了几句,让大家都知道他们在屋里。
次日天刚亮,号角声响起。
寨子里练武场上,张旺兄弟俩,翅身被吊在桩子上,头顶顶着一只没有头的鸽子,他们身上血痕累累,已经奄奄一息。
夜里被他们折磨的男孩,站在人群中恶狠狠的瞪着他们。
钱老大手里赫然拿着鸽子身上的纸条,一声号令:“这两个叛徒给朝廷送信告密!他们和走狗杨守进同流合污!让杨守进五天后,趁我们一半的人外出,趁机攻打我们的寨子!”
“剁碎!剁碎!剁碎!”练武场人群炸开了锅,齐声大喊。
张旺兄弟俩虚弱的狡辩声,淹没在汹涌的声讨中,
钱老大张开手,示意所有人安静,“杀鸡儆猴!我要把他们的尸体挂在大门上!告诉朝廷的走狗杨守进,他们敢来!我们敢战!”
“战!战!战!”山匪们齐声高喊,震动山谷。
张旺兄弟在阵阵讨伐声中,断了气,到死也不知道,他们不过是夜里寻个乐,怎么就到了这番田地。
管事的都走了,张旺兄弟的尸体被放下来。
为防止绑的不结实,尸体会从绳上脱落,震慑不到杨守进,管事的交代必须五花大绑,保证能在寨门上吊到只剩白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