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福全。朕早知他不安分,没想到私底下竟还做出这种龌龊事?”
“唔……”小太监紧张地捏了捏自己的袍角。
见状,应天棋稍微放轻了语气,继续问道:
“张福全那厮具体做过什么事?祸害过多少人?祸害了多久?你们知道多少就说多少,不必有顾虑,朕为你们撑腰。”
“……”
小太监抿抿嘴唇,看了眼身后的小妹。
由这肢体语言可得,他对此事了解也不多,具体信息都是从当事人口中听来的。
应天棋便坐在地上耐心等着,他注意到,原本一直低着头的小宫女闻言稍稍抬了下眼。
她并不似自己兄长那般慌乱不安哭哭啼啼,相反,她显得格外平静,甚至有种事不关己的漠然。
她接过了应天棋和兄长的话头,语气冷清:
“已经很久了。听年长的嬷嬷提起过,每一批宫女入宫后都会经他和手下其他太监挑选,以‘教导’‘提拔’之名,行苟且之事。懂事的讨了他们欢心,便能在宫中分得好差事好主子,扶摇直上,不懂事的他们也有各种方法叫人闭嘴,毕竟低等的宫人就算死掉也无妨,随便找个由头拉出去埋了,也不会有人不长眼同他们较真。”
仗着有太后和皇帝撑腰就在宫中横行霸道欺男霸女?
这种狗仗人势把柄多得像海胆的蠢货,倒也容易解决。
应天棋摸摸下巴,点了点头:
“朕知道了,这件事朕自会想法子处理。”
感觉时间也差不多了,应天棋站起身来,拍拍袍子上的灰尘,正转身想走,脚步却是一顿,回过头重新看向那兄妹俩:
“对了,你俩叫什么名字?”
小太监立马伏地行礼:“奴才白小卓,陛下唤奴才小卓子就是。”
小宫女也学兄长的模样伏下身:“奴婢白小荷。入宫后教习嬷嬷给改了名字,叫清荷。”
听着二人报上姓名,电光石火间,应天棋突然想起三周目开始前,自己宿舍中多出来的那第三位室友。
白小卓、白小荷……白晓骁?
因为自己在二周目救下了白小卓,蝴蝶效应蔓延到现世,所以,他身边才多了一位姓白的室友?
是单纯的巧合,还是如他猜测,他真的在冥冥中改变了一族人的命运?
无论怎样,这种超出认知的情况都令应天棋感到毛骨悚然。
回到乾清宫时,张福全已经在寝殿外候着了。
皇帝不见了,他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应天棋三言两语打发了他,自己袍子一扒就往床榻上躺,临睡还不忘一盏茶浇了炉子里燃着的香。
“拔除眼中钉”?
应天棋横在床榻上,翻来覆去地想着这所谓的章底任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