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这么黑都能?瞧见人眼圈紅没红,比孙悟空还牛,不用进炼丹炉都有一双火眼金睛。
应天棋在心?里无情吐槽,人却嘴硬:
“没哭,就是马背上风大?,沙子进眼睛了。”
应天棋急于撇开这个话題,因此紧接着问:
“咱为什么要在门口站着,不进去吗?”
方南巳没什么反应,只悠哉地把缰绳绑好?,轻飘飘撂出一句:
“鑰匙在苏言身上。”
“。”应天棋看着院门外那把锃光瓦亮的锁,真?是服了:
“那我们跑这么快干嘛?”
“臣见陛下身姿潇洒且乐在其中,故不忍打?断。”
“那为什么不直接让苏言带我过来,你回去重?新牵马?”
“臣担忧苏言护卫不力,照顾不周怠慢陛下,因此非亲自为陛下效力不可。”
“那你临走前不能?问苏言把鑰匙要过来吗?”
“陛下说得对,是臣的问題。”
应天棋懒得理他。
他叹了口气,走到院门口的石头上一坐。
反正事情已经发生?了,人也不能?凭空变出钥匙来,加上刚刚骑马骑爽了,心?情好?,那等就等会儿?吧,应天棋相信以苏言的身手不会让他等太久。
今夜天晴,月亮挂在天上瞧着又大?又圆又亮,应天棋抬头瞧着夜空,也不知是不是错覺,只觉这和千年后待在城市里看到的天空相比,的确要美很多。
身边有人走近,应天棋不想理会。
那人在他身边坐下,清涩的青苔味蔓延开来,而后那人抬手,给他递了一只水壶。
应天棋即将被他浪费珍贵的至少一炷香时间,还在生?气,故准备继续把他当空气。
但?很快,他听见边上人来了一句:
“马骑得不错。”
“呵。”应天棋被夸,顺着台阶就滑下来了,抬手接过水壶喝了一口:
“不错用你说?东亚马王好?吧。”
“?”方南巳没纠结应天棋的奇怪用词。
他想了想,再开口时,语气稍微沉了一丝,像是在强调什么:
“只是,臣曾经听人说,陛下幼时曾于马背上跌落,从那之后再不碰骑术,所以连祭天礼仪中的‘御马’一项都换成了乘辇。原来……竟是讹传吗?”
“……”
应天棋听见这话,心?都凉了半截。
他干巴巴笑?了两声:
“想不想和会不会是两件事,你也说了是‘听说’,传言自不必当真?。”
和方南巳相处时的状态太过轻松,今夜一切发生?得也太顺理成章理所应当,应天棋竟一时疏忽,忘记了他现在还披着应弈的马甲。
他只知古代皇室贵族多少都得会点骑术,没觉得自己露这一手会有什么问题,却没防住应弈这个特例。
难怪方南巳来接他只准备了两匹马。
好?在方南巳是半路出家,于京城算是半个外人,对宫廷秘事多是从旁人口中听来,敷衍过去也就是了。
也得亏他提了这么一句给应天棋提了个醒,看来,以后这马还不能?在外人面?前随便骑,施展任何?技能?前都得先做好?调研,若是在了解他的人面?前露了馅,那可真?不好?解释了。
而“他说什么方南巳就要信什么”的规则怪谈还在发力,现在听他这么说,方南巳只意?味深长地“哦”了一声,再没说其他。